接下來幾天,陳珊兒按照以翔的建議,在劇組平安度過。不僅沒有露出破綻,大家還夸她有敬業(yè)精神,竟然為了表現(xiàn)出“懷孕”應有之態(tài),而主動增肥。她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但終究是瞞過了眾人,心里松了一口氣。
再說敏兒和以翔,除了那天早上的些許“火花”,而且還是敏姑娘單方面的發(fā)飆外,幾日來,二人感情不斷升溫。以翔抽空陪著敏兒,一一拜謝在住院期間來探望過她的人,比如有覃老爺子、以翔的父母。而這些人,都免不了打趣他倆一番。
“敏丫頭,康復啦?”
“嗯!覃爺爺,我早好了!只是因為有事回了趟北京,耽擱了幾天,這才過來看您!”
“不打緊、不打緊!jerry,照顧敏兒,康復得這么快,你功不可沒!”
“我可不敢當,沒看好她,讓她弄傷了,我‘過不可諒’才對!”
“哪的話!這丫頭,平常雖穩(wěn)重,但要撒起火或者是死心要做某事的時候,估計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無需自責!敏丫頭,阿云(覃爺爺家的女傭)在里面洗水果呢,你去看看,挑點你和jerry喜歡吃的?!?
“哦,好!”對于老爺子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支走,敏兒雖心生疑惑,但表面上也不敢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進廚房干活。
以翔一直盯著敏兒的背影,直到她走進廚房,他才回神,繼續(xù)和覃老一起品茶。
“覃老,干嘛把敏兒支走?”
“要不說你小子聰明!阿風后繼有人??!把她弄走,就是想問問你,你們倆進展如何?你父母可也很喜歡敏兒哦!我們都覺得你們二人很般配,但我們干著急也沒用啊,還得靠你們自己發(fā)展嘛!”
“為什么不問她?卻來拷問我?”
“這丫頭和我沒大沒小慣了,我要是問她,她一定跟我‘打太極’,所以,你!爽快點!說!”
“您老真想聽實話?”
“你怎么也‘打太極’?”
“甜蜜有余,關系未定!”
“為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倒不是逼著你們盡快結婚,但至少可以先敲定拍拖關系嘛!我看這丫頭剪了短發(fā),以為她是為你而剪呢!結果你倆居然還沒明確關系!哎,科技發(fā)展如此迅猛的今天,你倆的關系進展卻是龜速。還不敵老爺子我年輕的時候!拿下joe的外婆,那是一拿一個準兒!”
“您年輕時候,才華橫溢,風流倜儻!香港娛樂圈,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當然敵不過您啦!至于她的短發(fā),我也希望她是為我?。〉思抑徽f是一時沖動,想放下過去,和換換心情??蓻]說是為我!我怕催促太快,反而嚇跑她,可就連現(xiàn)在的親近與甜蜜都沒了!”
“也罷也罷!你說的也在理!不過,我今天終于搞明白了你的態(tài)度,也就踏實了!有你呵護她,將來有她陪伴你,我真是睡著都能笑醒!緣分的事,天注定!那就你們自己,去尋找最合適的時機吧!”
敏兒端著水果走過來,正好聽到了“時機”二字,脫口而出:
“什么時機?臺里又有什么計劃,有什么大動作么?”
“女孩子,關心那么多工作干嘛?可別學你師母,當什么‘女強人’啊!我在說,找個好時機,把你這丫頭嫁掉!”
敏兒一臉囧樣。
“覃爺爺,你為什么總擔心我嫁不出去?走哪兒都想著推銷我的事!我怎么覺得,你們說的另有其事呢?”
以翔知道這個敏感的丫頭,并不會輕易相信覃老剛才的玩笑之詞,但也不能如實告知他們二人剛才的對話啊,便換了一個更容易讓她接受的話題:
“覃老,你看,我就說騙不了這個聰明的丫頭吧!敏兒,還記得過年的時候,我們商討的關于查清臺里高層組織的‘集團化潛規(guī)則’問題么?剛才我和覃老商量,是不是該‘收網(wǎng)’了!覃老便說,一擊即中的同時,又要注意維護電視臺的形象,總之,要找好‘時機’?!?
“這種‘毒瘤’,早該除了!你查的怎么樣了?”敏兒顯然更相信以翔這套說辭。
“大部分證據(jù)已掌握,他們竟然有組織、有紀律,有明確的陪客分級,很多人都沒能幸免??傊枚ㄌ幚矸绞?,等待合適時機,便‘收網(wǎng)’?!币韵柩鄯藕猓@是敏兒很少見到的,她自是知道他的這些寒意是在針對什么。
“嗯,你一定能做成的!而且我也相信你一定會處理得恰如其分!還是像以前說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惚M管說哦!別忘了,我還欠你兩次呢!”
以翔笑而不語,繼續(xù)品茶,心里暗想:
“事到如今,咱們兩個,究竟誰欠誰,欠多少次,真的還算得清么?”
聽到二人的對話,覃老爺子則不懷好意地調侃道:
“哎呀,真有些‘夫唱婦隨’的感覺啊!”
敏兒和以翔聞,竟都不自主地咳嗽起來,更是引來了老爺子的一番“意味深長”的笑。看著這兩人不自然的表情,覃老爺子繼續(xù)打邊鼓:
“敏兒,你是不是應該找機會,當面感謝一下jerry的父母?。縿e忘了,他們在你住院期間,也去探望,很是關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