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里忙碌的一周很快過去,周末終于到了,可敏兒卻不能睡懶覺。因為她的另一個身份——學生。
在剛剛過去的半年里,正值tnc培訓項目開展的初始階段,敏兒將更多的時間都放在了電視臺的工作上,自身的課業(yè)則選修在周末。幸好本學期只用修兩門課,周六上午、下午各一門課,而且還有在校的研究生師弟師妹幫忙占座,學習生活也算是輕松。
可……也免不了早起啊,因為不能遲到、不能逃課。總不能在學習班上教育別人不逃課,自己卻在踐行逃課吧?但早起這個東西,真叫人抓狂!這一年,敏兒自認在很多方面都比以前淡定了,但唯有“起床困難”這個難題淡定不了,也解決不了。這個周末,慘況依舊。鬧鐘響了又延,延了又響,反反復復三次后,她才掙扎著起來,迷迷糊糊奔向盥洗室。
敏兒承認,每當這個時候,她會痛恨自己做的決定,要什么“充實”、要什么“半工半讀”,都是tnnd的“nozuonodie”,搞得自己在周末也沒懶覺睡,不是悲劇是什么?當然,畢竟也是一只腳邁進女博士行列的人了,還是有點自控和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的,這種負面情緒只維持到了洗漱完畢。之后,便又跟打了雞血似的,懷抱著滿腔“求知欲”奔向?qū)W校。
今天是本學期的最后一次課,社會心理學frank教授的課。老教授在講臺上滔滔不絕,下面的學生睡倒了三分之一。敏兒看著此般場景,覺得真是好笑,若自己也是他們這般年紀,沒準兒也會這樣吧。但對于一個快奔三且有了一定工作經(jīng)歷的人來說,再能回到學校的課堂進行身、心、靈的解放,已經(jīng)倍覺幸運了,故課程枯燥與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課程的某些內(nèi)容,甚至只是某一句話,能夠讓自己有所啟發(fā),便已覺得很珍貴。
當然,現(xiàn)實一點來說,她也需要通過這門課程考試,修滿學分,為自己能在三年內(nèi)順利獲得博士學位做準備。是的,敏兒做事就是這樣,能今天做完就不拖到明天,能三年畢業(yè),便絕不拖到三年半。
“叮~~~”
下課了,frank教授叮囑了上交作業(yè)的deadline后,匆匆走下講臺。教室里的孩子們收拾書本陸續(xù)離開,面上掛著笑容,多半都在為今晚的美妙saturdaynight而興奮吧。
想想joe出國前,還常常逼著自己去參加聚會,當然多半都是和圈里人的聚會,像和淼芝的關系也是從那個時候處起來的。但沒有人逼著,最近便越發(fā)不喜歡交際了。剛剛婉拒了師弟師妹們邀約去pub的敏兒,心里還在想:“晚上能去哪里呢?也不知道老師和師母今晚是否又出去應酬了?”掏出手機,正好看見覃小姐的一個未接來電,便立即回復過去。
“師母,我剛下課,怎么啦?今晚你們有安排?不會又留我一個人吃獨食吧?嘿嘿!”
“我倒是希望你已經(jīng)有安排了,臭丫頭,年輕人嘛,周末怎么就不知道出去玩玩?就算白天要上課,晚上也要出去啊,我們不擔心你,你回來得晚點我們倒高興些呢,現(xiàn)在這樣朝九晚五的,比我和你老師都按點回家報到,怎么能認識男孩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