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為什么要胡說?”謝澤雅繞著陳梓良轉(zhuǎn)了一圈,“你也看得出來,我和蘇嘉長得很像是吧?寧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包養(yǎng)蘇嘉,送了她一套別墅,一輛車,每個月還給五十萬的零花錢,房子就在棲月河,市價恐怕得有八百萬吧,車子是蘭博基尼的。這些,她都沒跟你說過?”
謝澤雅斜著眼,看著陳梓良輕輕笑著,臉上浮著一層不加掩飾的鄙夷,“你也不是不了解,他們這些花花公子,女人娶回去哪里是真正用來當(dāng)老婆的,只是做個幌子,在外面依然花天酒地聲色犬馬——你怎么了,臉色看起來這么差?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覺得這個得意弟子辱沒師門了吧?”
謝澤雅嘖嘖一嘆,“也是,一個唱戲的,要是不清高一點,落入俗流,自愿當(dāng)了別人的玩物,和娼門里的那些一樣下賤,可不是欺師滅祖?”
陳梓良伸手緊緊攥著心臟處,一雙眼憤怒得仿佛要噴火,直勾勾地盯著謝澤雅,仿佛想要說話,然而喉頭咕噥,卻沒有說出任何一個字。
謝澤雅不由大笑起來,“你一定氣瘋了吧?我告訴你,我男朋友被蘇嘉搶了,我比你氣一萬倍!她就是一個戲子,一個婊|子!她有什么資格來跟我搶寧硯!我十八歲就認(rèn)識寧硯了,可他睡了你的好徒弟半年就要拋棄我了,他居然還想跟她求婚,哈哈哈!他一定是被蘇嘉蠱惑了才會這樣,你們這些所謂的藝術(shù)家,私底下還專門學(xué)著怎么勾引男人嗎?”
陳梓良死死揪著心臟,一只手顫巍巍地伸出去,似乎想要去夠謝澤雅。
謝澤雅當(dāng)即退后一步,“你想做什么?想教訓(xùn)我?想給你這個淫|蕩下賤的徒弟出一口氣?哈哈哈昆戲巨匠,戲曲大師,這得多大臉才能……”
話未說完,謝澤雅便聽見“咚”的一聲,陳梓良的身體僵直著朝著右后方倒了過去,他身體撞在椅子上,又整個翻到過去,沒有動靜了。與此同時,院子里驟然響起的音樂聲將這一聲巨響蓋了過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書房里發(fā)生的變故。
謝澤雅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過了好半晌,方才邁開僵硬鈍重的腳步,緩緩走到陳梓良身前,蹲下|身。
陳梓良瞳孔放大,眼神渙散,嘴角流涎……謝澤雅只看了一眼,就立即起身轉(zhuǎn)身倉皇朝著門外飛快地跑去。沿著深深長長地走廊,她一路跑出了劇院,跨過后門門檻時腳勾了一下,整個人頓時重重摔倒在積雪之中。這一下摔得她幾乎痛暈過去,也顧不得去撿落下的帽子,飛快爬起來踩著濕冷的積雪沒命般地往前跑去,直到劇院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
——
院子里大體準(zhǔn)備得差不多時,鐘凱就通知了譚睿將車子開過來。譚睿本就沒開多遠(yuǎn),得令后立即掉頭回來。
車子停在劇院門口時,蘇嘉越發(fā)覺得莫名其妙。正要進(jìn)去,傅寧硯卻從里面出來,不由分說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將她拉進(jìn)院子里去。
蘇嘉一時驚住,卻見清掃干凈的院子里鋪著一層紅毯,一路往書房門口延伸,盡頭處拿香檳玫瑰綁了一個拱門,淺粉色的花瓣在清冽的風(fēng)里瑟瑟搖曳。
“這是……”
自見到蘇嘉起,傅寧硯越發(fā)緊張,想要說話卻蹦不出半個字,此刻一張臉好似面癱一般沒有半分表情。
蘇嘉嚇得不輕,抬頭看去,見傅寧硯神情冷硬如巖,一時更加覺得忐忑,忍不住去掙扎,傅寧硯卻將她手攥得更緊,只帶著她沿著紅毯一路往前走。
這仿佛結(jié)婚儀式的既視感讓蘇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里不斷催眠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思緒卻還是一路飄遠(yuǎn)。
傅寧硯這是什么意思,兩旁圍觀的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是什么意思?
若在平時,她一定會覺得這紅紅毯和這玫瑰以及不知何時響起來的鋼琴曲說不出的滑稽可笑,可是此刻被傅寧硯牽著,卻又心若擂鼓,一陣一陣敲得,讓她意識都仿佛模糊起來。
很快兩人就經(jīng)過了拱門,到了書房門前,傅寧硯在此刻停了下來,手卻沒松,仍是攥著。他低頭看著蘇嘉,眉目清雋而眼神堅定,仿佛要將蘇嘉的身影刻入瞳孔之中。
蘇嘉心臟不由漏跳一拍,便聽見傅寧硯清越溫潤的聲音響起來:“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準(zhǔn)備什么?
蘇嘉慌亂不知所以,傅寧硯輕輕一笑,牽著她的手繼續(xù)往前走了兩步,而后伸手推開了書房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先頂個鍋蓋,我知道這劇情有點禽獸,大家輕點拍→_→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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