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煮得爛而不稠,口感爽口,蘇嘉正嘴里發(fā)苦,吃下去只覺無比受用。吃了小半碗,護士過來進行例行檢查,說是第二天再輸一次液就能出院了。
莎莎站在床邊,一直瞅著蘇嘉,“蘇姐姐,你現(xiàn)在難受嗎?”
蘇嘉笑著搖頭,“不難受了。”
“難受的話可以和我說,我給你唱歌?!?
蘇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莎莎的頭,笑著說:“謝謝你親愛的,你真是太貼心了。”
“那只是在你面前,”杜巖歌忍不住笑,“這孩子在家里淘氣起來,她爸媽兩個人加起來都降不住?!?
蘇嘉目光柔和,看著此刻已經(jīng)一溜煙跑去和另外一張床上的老奶奶搭訕的莎莎,“再調(diào)皮也是甜蜜的負擔?!?
杜巖歌也笑,“家里摧著我結(jié)婚的時候,沒少拿她當殺手锏。”
蘇嘉將碗放到一旁,“杜教授功成名就,也是該成個家了?!?
杜巖歌眸光微微沉了沉,不置可否,只說:“蘇老師現(xiàn)在和傅先生如何了?”
蘇嘉微有幾分尷尬,然而杜巖歌如此費心過來照顧,正要敷衍卻又覺得過意不去,便實話實說,“已經(jīng)分手了。”
所幸杜巖歌沒有見縫插針表示其他,只是笑了笑問起劇院的事。
晚上的時候,杜巖歌仍舊過來,帶了晚飯,還順道買了幾本書。第二天清晨仍是如此,直到蘇嘉開始輸液,方才離開,說中午等他過來幫忙辦出院手續(xù)。
蘇嘉百無聊賴,又沒有睡意,便將杜巖歌買的書拿過來。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東方快車謀殺案,蘇嘉一貫不看這類,誰知看起來卻欲罷不能,一口氣看了大半,直到快要揭曉真相時才停下。她放了書,閉眼開始回想書里情節(jié),試圖自己做一個推理。
正在此時,她聽見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蘇嘉忙睜開眼,待看清來人時,頓時怔住。
來人穿黑色風衣,襯得身形愈發(fā)修長,一手握著傘柄,另一只手捏著門把手。他開門之時,仿佛便有一陣清冽的濕氣,裹挾著風雨而來。
對面床的老奶奶已經(jīng)睡了,一時空間極靜,只有彼此的呼吸,夾雜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傅寧硯將黑色的長柄傘立在門口墻邊,邁著修長的腿走了進來。
蘇嘉身體不由繃緊,看著傅寧硯,“你怎么來了?!?
傅寧硯走到床邊,修長的手指捏住掛在藥**上的卡片,仔細看了看,“過來找你?!?
“找我做什么?”蘇嘉神情疏淡。
傅寧硯又將目光移到一旁柜子上的百合花籃上,微微瞇眼看了一瞬,才說:“來收回我之前說的話。”
蘇嘉面色不禁一沉,語氣卻仍是冷淡:“你可說了不少最好收回去的話。”
傅寧硯伸手將花籃拿下,放到一邊,這才在床邊坐下,微微低頭看著蘇嘉,目光沉沉便如深海,“我不打算讓你離開我。”
蘇嘉靜了一瞬,輕聲一笑,“三少這是演哪一出,打算效仿舜帝,兩全其美?”
“我很清楚我要什么?”
蘇嘉盯著他,半晌后,眸光沉了三分,聲音不免染上幾分諷刺,“你這個人,當真是個商人,什么都要算計,不肯吃一點虧。你若真的清楚,還是守著謝澤雅好好過日子吧,她能為你做的,你可別想從我這里得到一分一毫。”
“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留在你身邊做什么?做頓飯暖暖床?”蘇嘉別開目光,抬眼看著窗外,“既然都說還我自由,我以為我們好歹算是兩訖了。如果你非要覺得到現(xiàn)在我仍未償清你在劇院上花的錢……那我也無可奈何,我們沒有白紙黑字寫清楚,我總不能去告你?!?
傅寧硯看著她,半晌后伸手握住她沒有輸液的那只手。蘇嘉也不掙開,仍舊看著窗外,神情幾分冷寂。
傅寧硯便攥得更緊,目光盯著她幾分蒼白的臉頰,聲音卻是無比沉著認真,“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女朋友?!?
霎時間,蘇嘉心臟微微一顫,好似海浪擊石,一陣強過一陣。
傅寧硯的手很冷,許是因為方才外面進來。而她的手是暖和的,由是更覺得他指尖的冷意都從手掌上傳了過來,便無端想到了那晚傅寧硯貼在她手背上溫熱的掌心。
可不論是冷或是暖,都無法讓心底不斷蔓延的悸動之感停止半分。
作者有話要說:“那我教你好不好啊,”莎莎亮晶晶的眼睛依舊看著蘇嘉。
寫這句的時候…腦內(nèi)開始無限循環(huán)“芭比,你會唱小星星嗎”……笑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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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也已經(jīng)寫了快23啦,夜合也得開始構(gòu)思新文噠,想問問大家,有沒有什么想看的么?大家說一說,給我個參考吧=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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