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嶼崢和梅靜涵到客廳外了,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秦樓僵了半晌,終于輕動了下。
他慢慢抬手,握住宋書的手,低低地出聲:“你要‘叛逃’了是不是,蚌殼?!?
宋書好笑又心疼,“我說過,只要你不想,我們就不要。我會聽你的。”
“……”
秦樓沉默許久,慢慢躬下身去,輕輕地吻宋書無名指上的戒指。
“對不起,我這么自私?!?
“沒關(guān)系,你的一切我都接受。”
“他們會說你把我慣壞了?!?
“那就隨他們說吧。我的瘋子心里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
2.
誰也沒想到,這件事的轉(zhuǎn)機(jī)最后是出現(xiàn)在欒巧傾身上。
那時候秦家父母實在已經(jīng)無可奈何了——秦樓任性,宋書便寵著縱著他的任性,半點都不肯讓他為難。眼見這件事情鬧進(jìn)僵局,長輩們束手無策的時候,來秦家做客的欒巧傾拍了胸脯。
“這件事還不簡單?交給我?!?
她是和楚向彬一起來的。坐在旁邊的男人聞,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地看她,“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么大能耐?”
欒巧傾睨他,“等著看吧,我這就叫你知道知道吧?!?
楚向彬給了欒巧傾一個“請”的手勢,欒巧傾拿起手機(jī),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隔壁茶室。
3.
包括楚向彬在內(nèi),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件事竟然真是被欒巧傾說成的——甚至根本沒用多長時間或者什么手段,欒巧傾只是打了一通短暫的電話。
一天之后,秦樓親自給兩位長輩表態(tài),同意孩子的事情。
秦嶼崢和梅靜涵夫妻兩人都驚了,一早就好奇地再去打電話追問欒巧傾,卻被欒巧傾含含糊糊地帶過去。
欒巧傾這邊掛斷電話,眉間的小得意幾乎藏不住,剛準(zhǔn)備往床下跑,就被身后被窩里的男人打橫撈了回去。
“你放開我?!睊暝环急惠p描淡寫地鎮(zhèn)壓了,欒巧傾氣得直踹楚向彬小腿。
楚向彬隨她撒氣,把人親得面紅耳赤以后,才笑著問:“你到底和秦樓那瘋子說什么了,他竟然這么輕易就松了口?”
“……”
欒巧傾紅著臉,過半晌才哼哼了兩聲:“其實也沒什么。那雖然是個瘋子,但是死穴和軟肋都再明顯不過了,是秦家叔叔阿姨搞錯了進(jìn)攻方向。”
“唔?你是說宋書?”
“嗯。”欒巧傾猶豫了下,還是選擇怎么舒坦怎么來,她順從本心地蹭了蹭,窩進(jìn)男人懷里,“跟他說他以后會怎么怎么樣,或者孩子以后會怎么怎么樣,這些都不會有用的——除了宋書,他誰都不關(guān)心,也誰都不在乎?!?
“那你怎么說的。”
“我就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
“……”
欒巧傾輕嘆了聲。
“我說,婚禮上那些誓詞說得太對了……可如果有一天你出了意外,那你要叫宋書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世上,還是真要她隨你去死?”
“……”
“他最清楚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不會想我姐承受?!?
“……”
楚向彬沉默半晌,無奈地笑,“你還真是風(fēng)格一貫,夠狠心?!?
“——我哪有?我還狠心?”欒巧傾皺眉抬頭,“而且我這是實話實說嘛?!?
楚向彬點頭,“是實話,也是你最擅長還不自知的薄情。”
“?你說清楚?”
“……”
那天欒巧傾纏著楚向彬纏了很久,都沒逼他講清楚他說出這番話的緣由。
3.
作者有話要說:沒寫完,剩下的待會兒補(bǔ)上,記得從目錄重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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