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辭了職待在家,心情并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嚴重,待在我們的新房里,我總覺得過不了多久,我就要爆炸了?!碧圃码p出雙手把臉捂住,不想讓祁大師看清自己臉上的痛苦,“我明明不想跟他發(fā)脾氣的?!?
“或許這并不是你的問題,”祁大師起身接了一杯水,遞到她的面前,“喝杯水。”
“謝謝。”唐月捧著茶杯喝了一口,因為她這段時間沒有化妝,所以杯子上也沒留下口紅的痕跡。
“你的命格很好,出生在一個富裕家庭,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祁晏看了眼唐月的耳垂,“不過你沒有兄弟姐妹緣,所以應該是家中獨女,你的丈夫雖與你同校,但應該比你年長。我從你的面相上來看,你的丈夫應該是個對婚姻十分忠貞的男人,按理說你們應該夫妻恩愛到白頭才對。”
“是有小人作祟嗎?”唐月想起某些電影情節(jié),“大師,您是不是可以幫我祛除身上的晦氣?”
“什么小人作祟,”祁晏笑了笑,“我在你身上并沒有看到小人作祟的影子,或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是嗎……”唐月頹然,現(xiàn)實果然不是電視劇,這位祁大師也是厚道人,沒有借此騙她的錢財,“那我現(xiàn)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士你如果不著急的話,可以約個時間讓我去你家里看看,”祁晏不想讓人以為他用意不良,“當然,這個要與你的丈夫商量。或許他現(xiàn)在正在四處找你,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溝通。”
他把一張隨意疊成三角形的黃紙遞給唐月,“這是一張安神符,女士回家以后,想辦法把它放在你家大門上,注意不要讓它沾水,也不能撕毀他?!?
“這個多少錢?”唐月覺得,這張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符篆上,一定帶著某種神秘的東方力量。
“這個不用錢,”祁晏拿起唐月放在桌上的五百塊,“你不是早就給了嗎?”
唐月怔住,原來大師都是這么不貪財嗎?
想起祁大師說她丈夫可能在四處找她,她從包里掏出手機,手機是關機狀態(tài),屏幕看起來黑黝黝地,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坐在她對面的祁大師笑瞇瞇地看著她:“把手機打開吧,不要讓愛你的人擔心。”
唐月握著手機,看著祁大師理解般的微笑,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祁大師,”剛才的黃發(fā)青年在門口敲了敲門,“剛才岑先生打電話過來,說中午陪你一起吃飯?!?
“好,”祁晏點了點頭,對黃毛道,“今天的生意做得也差不多了,等下你鎖上門,也回家去?!?
“哦?!秉S發(fā)青年了然地點頭,問也不問為什么祁晏這么早就打烊。
唐月倒是有些奇怪,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還想關門就關門,這位祁大師年紀輕輕地究竟是什么來頭?
她猶豫了片刻,終于把手機打開了。隨后短信提示音就不斷的響起,每一個發(fā)信人都是她丈夫。
想到自己早上說下的那些狠話,她有些不好意思打開這些短信。
“我這里有瓜子,要不要嗑點?”祁晏打開柜子,裝了一盤子瓜子放在唐月面前,“可以詳細跟我說說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
唐月以為這位祁大師會勸她早點回家,或者覺得她蠻不講理,沒有想到對方什么沒有說,反而露出關心之色,她心底一暖,放下手機說起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月發(fā)現(xiàn)把這些事情告訴祁大師后,她心里好過了很多。
或許她急于讓人相信她沒有撒謊,這些夢,這些感覺都是真實的。
“不好意思,我耽擱了您這么多時間?!碧圃驴戳搜凼直?,竟然已經(jīng)過了中午十二點,她不好意思地朝祁大師笑了笑,“不知道祁大師什么時候有空,我想請您幫我看看。”
可是這一次親和的祁大師沒有理她,而是望向了她的身后。
“不好意思,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一個長相俊美至極的男人站在門外,他眼神溫柔地看著祁大師,完美得不像是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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