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逼铌膛ち伺ゎ^,擺出一副我聽力不好,你聲音大一點的樣子。
“聽不清就算了,”呂綱幾口把袋子里的薯片吃完,還一把搶過祁晏的薯片,“年紀(jì)輕輕聽力就這么不好,記得去吃藥。”
祁晏:……
這家伙如果不是命太好,肯定會挨很多揍。
他正準(zhǔn)備對呂綱開幾句嘲諷,突然手機響了,他低頭一看,是有人發(fā)了一封郵件到他的郵箱里。
點開郵箱一看,是岑柏鶴與一個女人低頭說話的模樣,舉止看起來十分親密,不知情的人一眼看過去,肯定會以為這兩人是情侶。
這個女人他認(rèn)識,是阮佑衣。
祁晏抬頭看向呂綱:“你是烏鴉變得吧?”
呂綱也看到了照片,沒好氣道:“你自己男人出軌,關(guān)我什么事?”
“只有烏鴉才長烏鴉嘴,”祁晏關(guān)掉郵箱,“你看你說這話才過多久,事情就真的發(fā)生了?!?
呂綱氣氣不打一處來,可是想到祁晏的男朋友劈腿,他又把這口氣忍了下來。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遇到這種事有些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他還是把這口氣忍了吧。
可是等了班上,他發(fā)現(xiàn)祁晏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既沒有問對方是誰,也沒有打電話質(zhì)問岑柏鶴,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多少變化,他忍不住有些懷疑,祁晏與岑柏鶴真的是情侶?
“你心態(tài)真好,”呂綱從嘴巴里擠出一句話,“快九點了,陣法什么時候開始?”
腦袋上頂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原,還要堅持?jǐn)[陣,祁晏……也不容易。
“時間還早,擺陣不需要多久的時間,我們只需要等待新年鐘聲敲響之時,”祁晏根本沒有把這封郵件放在心上,因為早在臨出發(fā)前,他就猜到肯定會有人阻止他們辦事。
這些人找不到他與另外四位天師行蹤,無法進行破壞,那就只能采用攻心的手段。
對于熱戀時期的戀人來講,還能有什么比另一半出軌這種事更讓人憤怒?
這些人小瞧了他,也小瞧了柏鶴。
就憑這么兩張破照片還想挑撥離間,以為是在拍智障劇呢?
“照片發(fā)過去了。”
“祁晏那邊有什么反應(yīng)?”
“郵件顯示對方已讀,但是他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沒有詢問?”
“沒有?!?
黑衣男人掛斷電話,看向坐在窗邊的老人:“譚天師,這幾位天師都沒反應(yīng)。”
“不愧是天師,心性就是比別人強,”譚天師摩挲著手里的紙條,那張寫著沈溪八字的紙條,“這種手段對他們沒用也很正常?!?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黑衣男人有些著急了,他就算再不了解華夏文化,也知道除夕對華夏人的意義有多重大,這些天師趁著這樣的日子出門,要辦的一定是件大事。
“我讓你擺的法壇擺好了么?”譚天師扶著拐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就像是夏夜里的蛇,“若是這個辦法也沒有用處,那只能說明天助華夏?!?
這個八字,或許不是想象中那般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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