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那么大,就憑他們幾個,拿什么來守護(hù)?!”
“世界那么大,我休年假的時候想要四處看看。”作為這次祁晏的陪行后勤人員,向強只差沒有拿著勺子喂祁晏吃飯了。
現(xiàn)在一行人坐在飛機上,向強怕祁晏無聊,便開始呱唧呱唧陪他聊天。
“想去哪里玩?”祁晏想了想,“我覺得你可以先把華夏的景點看完,前提是避開節(jié)假日高峰期?!?
“你說得也挺有道理?!毕驈娍聪蜃诹硗庖贿叺膮尉V,真不明白祁大師為什么會挑了他,他們不是合不來嗎?
飛機落地以后,祁晏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半。
因為是年三十,很多酒店今天都不開門,他們吃飯的地方是當(dāng)?shù)卣匾獍才诺牡胤?,原本還有官員想要作陪,不過被祁晏拒絕了。
今天這個日子,誰不想待在家里熱熱鬧鬧吃頓飯,跑來陪他們多掃興。反正他們只是來吃頓飯,何必去折騰人?
午飯吃飯以后,向強以為祁大師會去勘查地形還是什么的,哪知道祁大師竟然直接到酒店一躺,睡午覺去了。
替祁大師關(guān)上門以后,向強撓了撓頭,覺得這種高人的心思,他實在是摸不明白。
“現(xiàn)在擔(dān)心也沒用,”呂綱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面前,語氣淡淡道,“只要事成,華夏從此便會百年安寧。”
“如果失敗了呢?”向強忍不住問,“失敗了會怎么樣?”
“不怎么樣,對華夏并沒有什么影響,只是維持現(xiàn)狀而已,”呂綱看了眼祁晏所住的房間門,隨即垂下眼瞼道,“你不用擔(dān)心?!?
“這我知道,之前幾位天師早就說過,”向強猶猶猶豫豫地開口,“但是對……天師有影響嗎?”
“早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你們沒有問,現(xiàn)在又何必再提?”呂綱嘲諷地看了向強一眼,“你們心懷的是天下百姓,有些事自然是不愿意提,不想提,既然如此,現(xiàn)在也就別開口了?!?
“我……”向強想說自己沒有這樣的想法,可是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發(fā)生的事情,他頓時啞口無。
他是真的沒有想過,還是想要避開這種愧疚心理不敢去想?
呂綱見他這副模樣,頓時冷笑了一聲,走進(jìn)了旁邊的房間,重重地甩上了房門。
“柏鶴?”岑二姐在弟弟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走到他面前道,“要不要看會電視?”
“不用了,”岑柏鶴勉強笑了一下,“我就坐一會兒?!?
岑二姐見他這副行尸走肉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無奈,走到他旁邊坐下“我知道你現(xiàn)在擔(dān)心小晏,但是你這個樣子,我們看見了也很心疼。小晏他……是為了我們這些普通人出去的,所以有我們這些人的祝福,他也一定能夠平安回來。”
“姐,”岑柏鶴聲音有些沙啞,“我就是心里有些不踏實,并沒有想太多。錢錢他……明天就能回來了。”
岑二姐手輕輕一顫,勉強笑道:“嗯?!?
她特意去打聽過,這次的事情可能不那么簡單,可是她不敢告訴弟弟,也不能告訴她。
“對了,親家怎么還沒過來?”岑二姐故意岔開了話題,“不是說好了一起吃年夜飯嗎?”
“我剛才跟她通了電話,她已經(jīng)在路上了,”岑柏鶴終于有了些精神,起身拿起外套,“我出去看看?!?
“好?!贬憧粗艿芨叽蟮谋秤?,在心中暗暗祈禱,祁晏能夠平安歸來。
“好多煙花?!蓖砩习它c,祁晏等人吃過晚飯以后,就開始準(zhǔn)備上山。
因為這是一座小城市,所以煙花爆竹管理并不是特別嚴(yán)厲,過了晚上六點以后,煙花爆竹聲就沒有斷絕過。
祁晏站在半山腰上,拉了拉身上的羽絨服,對身后的呂綱道,“要不我們拍張照片,發(fā)朋友圈?”
“神經(jīng)?。 眳尉V懶得搭理他。
祁晏也不生氣,拿出手機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
岑柏鶴正在陪陶藝茹聊天,就聽到自己手機傳來微信提示音。
打開手機,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錢最帥:山上有點冷,不過空氣不錯,煙花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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