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以為陶會打電話來罵他連累人之類的話,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陶竟然會說這個事。
“不對,你從哪兒聽說我不是媽媽的親生兒子了?”祁晏被人這么質(zhì)疑,首先感到的不是憤怒,而是有些好笑,“你不會是聽綁匪說的?”
“是又怎么樣?”陶想起自己把祁晏生辰告訴其他人這件事,頓時有些心虛,可是想到祁晏根本不是沈溪,他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祁晏,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岑五爺知道你為了財產(chǎn),便冒充別人兒子嗎?”
“你的粉絲知道……你腦子不太好嗎?”祁晏反問道,“相信什么亂七八糟的生辰八字,卻不相信科學的親子鑒定。好歹也是名校畢業(yè)的大學生,這么相信封建迷信對得起你這些年受的教育嗎?”
“你一個看風水的說我相信封建迷信?”陶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賊喊捉賊,“你還要點臉嗎?”
“我覺得你對風水可能有什么誤解,”祁晏回頭看了眼身后的紅梁山,“風水是根據(jù)大自然磁場變化,水流空氣走向,還有宇宙間星際之間的互相影響,來構(gòu)造對人體對舒適的環(huán)境,從而影響人的心理,使之心情愉快,積極向上。這牽涉到地理知識,天文科學,以及人類心理學,我們要以科學發(fā)展觀來看待事物,懂么?
陶冷笑:“我是華夏第一大學畢業(yè)的學生,用得著你來教我這些?”
“真巧,我也是啊,”祁晏陰陽怪氣地笑道,“既然是第一高校出來的高材生,就不要把封建迷信思想掛在嘴上了?!闭f完,還不等陶反應過來,祁晏就掛斷了電話。
被祁晏這么噎了還不能還嘴,陶氣得不斷的回撥祁晏電話,結(jié)果全都被祁晏無情掐斷了,最后祁晏嫌他太煩了,干脆把這個電話號碼拉黑了。
陪伴在一旁的李老板對祁晏更加崇拜了,原來祁大師還是第一大學出來的高材生,真是太了不起了。
李老板的粉絲濾鏡太厚,這個時候就算祁晏指著天說,天是紅的,他也會覺得這句話非常有深意,非常有哲理。李老板本來想請祁晏吃晚飯,不過見祁晏一直推辭,便不再堅持,只是開著車跟在祁晏的車后,陪送祁晏回岑家。
車靠近岑家大門時,他看到大門口站著一個身穿深色長風衣的男人,他手里撐著一把藏青色大傘,傘上飄落著雪花,看來應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了。
到了冬天,這天氣也奇怪,雪說下便下,連一點預兆都沒有。
等那個男人把傘舉到祁大師車門上空,李老板才認出這竟然是岑五爺。他拉開車門走了下去,朝岑柏鶴殷切道:“岑五爺,您好。”
“你好。”岑柏鶴朝他點了點頭,把大半的傘都遮在祁晏頭頂上空。
“你站在這里干什么,天這么冷,”祁晏忙靠緊岑柏鶴,把傘往他那邊推了推,“走,快回去?!?
祁晏扭頭看向李老板:“李老板,一起進去坐坐吧?!?
“不了,不了,”李老板忙擺手道,“家里老婆孩子還等著呢,我就不上門打擾了。”
“那你慢走,”祁晏也不強求,朝李老板笑了笑,便于岑柏鶴走進了大門。
李老板看著兩人親密的背影,忍不住搖了搖頭,真不明白這兩個人怎么會走到一塊的,硬邦邦的男人能比得過女人?
“你又不戴手套,”岑柏鶴摸了摸祁晏的手背,“手套呢?”
“在車里,”祁晏對岑柏鶴討好一笑,“剛才下車的時候忘記帶下來了?!?
“你啊,”岑柏鶴無奈嘆息一聲,把他一只手塞進外套兜里,“又在車上玩手機?”自從錢錢開始玩微信以后,有事沒事就愛跟那幾位風水大師聊幾句,真不知道這些大師為什么都這么閑。
“我們在商量辦一件大事呢,”祁晏笑嘻嘻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我生來便是干大事的人?!?
“有沒有危險?”岑柏鶴沒有問祁晏想干什么,但事關安全的問題,他還是要問的。
“放心吧,這次有危險的不是我們,”祁晏瞇眼一笑,“我們?nèi)A夏素來講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如果對方太過分,就勿之不預也?!?
岑柏鶴伸手摸了摸他凍得有些發(fā)紅的耳朵:“嗯?!?
陶傷勢并不嚴重,所以沒幾天就回了國,但由于他這件事涉及到國際矛盾,所以他不能隨便出門,更不能去拍戲或者代廣告。他每天待在家里,除了玩游戲就是刷微博,看著自己幾乎每天都要上熱門頭條,他有些心酸。
他剛回國那會兒,想盡辦法炒作話題,都沒引起這么大的話題度,這次他終于火遍全國甚至全世界了,但是這種火爆他一點都不想要。
短時間內(nèi),他名氣確實突然膨脹了起來,但是從長遠發(fā)展來看,他以后在娛樂圈的發(fā)展會變得艱難起來。
這幾天沒事,他還特意向他媽確認過好幾次沈溪的生辰八字,確認他媽沒記錯后,他便喬裝打扮打車去了陶藝茹的別墅。
當天陶藝茹剛好在家,而祁晏又不在,所以陶很順利的見到了陶藝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