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完自己了不起的好友,祁晏笑瞇瞇地與楊和書告別,“那就這樣,我們下次再聊?!?
“再見?!睏詈蜁X得自己臉上的笑要繃不住了。
“在我這個可以拿奧斯卡的演技帝面前演戲,簡直就是自取其辱,”祁晏坐進(jìn)車?yán)?,扣上安全帶,“那個孟先生是不是跟你有生意上的合作?”
“他有這個想法,”岑柏鶴笑了笑,“不過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
“這個人,”祁晏皺了皺眉,“從面相上來看,他有一段時間的財運(yùn),但是人品不太好,也沒有子嗣運(yùn),晚年的日子不太好過。”
“有關(guān)哪方面的人品?”
“哪方面都不行,長著一張娃娃臉,做事的手段可一點(diǎn)都不溫柔,”祁晏搖了搖頭,“他身上有暴虐的因子,是個潛在的暴力狂,你不跟他合作是對的?!?
“這人看著年輕有為,不像啊,”大力好奇的扭頭,“祁大師,您從哪里看出他可能是個暴力狂的?”
“這人看起來年輕,實(shí)際上年紀(jì)應(yīng)該比柏鶴大一點(diǎn)。別人看人看臉,我看人看氣場。”
岑柏鶴眉頭顫了顫,年紀(jì)比他還要大一點(diǎn)……
錢錢這是夸他年輕,還是在說他年紀(jì)大?
把祁晏送回家以后,岑柏鶴才轉(zhuǎn)頭回去,剛進(jìn)大門就遇到在花園里散步的大哥與大嫂。
岑大哥聞到岑柏鶴一身火鍋味,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跑去吃火鍋了?火鍋的鍋底多臟啊,你怎么能去吃那個?”
“我覺得挺好的,”岑柏鶴對大嫂笑了笑,“大嫂?!?
“柏鶴回來啦?”岑大嫂溫和的對他笑道,“快到屋里坐著?!彼侵肋@個小叔子身體有多差的,擔(dān)心他身體出問題,所以忙讓他進(jìn)屋坐著。
岑大哥瞪著自己老婆:“老婆,柏鶴都這么大了,你怎么還慣著他?”
“我怎么慣著了?”岑大嫂瞪著老公,“不就是吃個火鍋,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看柏鶴最近身體好了很多,吃點(diǎn)自己喜歡吃的,怎么就不行了?”
“我……”岑大哥被噎著說不出話來,見弟弟進(jìn)了客廳,忙跟了進(jìn)去,“柏鶴?!?
“我跟祁大師一塊去吃的,”岑柏鶴停下腳步,無奈的看著大哥,“放心吧,我沒事的?!?
“原來是祁大師啊,”岑大哥干笑兩聲,語氣頓時軟了下來,“竟然是跟祁大師一塊去的,肯定沒什么問題。不過,你拿著盆丑不拉幾的多肉植物干什么,家里花房里那么多花,你喜歡什么,可以讓花匠給你移栽兩盆到房間里?!?
“不丑?!?
“什么?”
“我說,”岑柏鶴舉起觀音蓮,放到自己眼前,嘴角含笑道,“我說它一點(diǎn)都不丑。”
岑大哥愣愣看著弟弟捧著觀音蓮上了樓,半晌才回過神來,他茫然地看向身后的老婆,“老婆,我怎么覺得柏鶴有些不對勁呢?”
“我覺得柏鶴現(xiàn)在挺好的,”岑大嫂笑瞇瞇道,“挺有煙火氣的?!?
岑大哥:“煙火氣是什么東西?”
不過想到弟弟現(xiàn)在的身體連火鍋都能吃,他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孟先生,謝謝您了?!睏詈蜁呦萝?,看著孟瑄的車越開越遠(yuǎn),嗤笑了一聲,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樓梯口。
“臥槽!”樓道上沒有燈,他差點(diǎn)摔了一跤。拍了拍手上的灰,楊和書低罵了一聲,拿出手機(jī)借著屏幕光芒,艱難上了樓。打開出租屋的門,他嫌棄地看了眼這個簡陋的房間,干完這票他再也不想跟傻逼打交道了。
哪個祁晏是個傻逼,這個別有用心靠近他的孟瑄,也是個傻逼。
“滴滴?!倍绦盘崾疽繇懫穑c(diǎn)開短信,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
m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他冷笑一聲,飛快的把消息回了過去。
和:對方是個傻逼,沒問題。
“你笑世人看不穿,世人卻笑你太瘋癲,”祁晏喝了一口牛奶,走到電腦桌前,看到幫派里在討論某個玩家失蹤的事情,好像報了警也沒有找到。
他想起上次在游戲世界界面罵他的那個女玩家,不過看了個幫派成員列表,這個玩家已經(jīng)不在幫派里了。
退出游戲,他收到了一封來自慈善機(jī)構(gòu)的感謝信。把感謝信看完以后,他回了對方幾句,就把電腦關(guān)上了。把牛奶一飲而盡,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明天好像是老二請客,他一定要多吃一點(diǎn)……
“柏鶴,”岑三哥敲響岑柏鶴的書房,開門走了進(jìn)去,“祁大師答應(yīng)了嗎?”
“嗯,”岑柏鶴從電腦前抬起頭,“錢錢很好說話的?!?
“那是對你好說話,我看他在別人面前,還是很高冷的,”岑三哥手一撐,坐在了書桌的桌角上,“我還真怕他不給我這個面子?!?
岑柏鶴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嗯?!?
岑三哥見到弟弟突然笑了,先是愣了一秒,隨后順手拿起手邊的小花盆,“這是什么東西,你放在這里干什么?”
岑柏鶴身后把觀音蓮從三哥手里奪過來,然后放在了另一邊,“好看。”
“我還以為你擺在這防輻射,科學(xué)家早已經(jīng)辟過謠,說這些東西防不了輻射,”岑三哥倒也沒太在意這種小細(xì)節(jié),“你三嫂現(xiàn)在對祁大師推崇得不行,我懷疑要不是我們倆已經(jīng)結(jié)婚,她又比祁大師大十多歲,沒準(zhǔn)她要去倒追祁大師。”
“別想太多?!贬佞Q抬頭看了岑三哥一眼,“那不可能?!?
“沒有想到你對三哥的魅力這么有信心,”岑三哥跳下桌子,拍了拍岑柏鶴的肩,“我感到很欣慰?!?
岑柏鶴敲著電腦鍵盤沒有理他。
“行了,我也不打擾你了,”岑三哥看了眼時間,“不過時間不早了,你別熬夜,早點(diǎn)睡?!?
“我知道?!贬佞Q盯著屏幕,“馬上就睡。”
“那你忙,我不打擾你了?!贬缱叱鰰?,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個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做事的時候太認(rèn)真。
等岑三哥離開后,岑柏鶴捧起桌上的這盆觀音蓮,輕輕的摸了摸它的葉子,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誰說它丑的,明明是可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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