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寧哪里有他的臉皮厚,何況這還是在客廳里,即使是沒有其他人也一樣,當下耳后就染上一層薄紅,抬手推他說,“起來,壓著難受?!?
陸江遠肯乖乖聽話就不是陸江遠了,他五十出頭的年紀,這些年修身養(yǎng)性,勤于鍛煉,身體比起四十多的也不遑多讓,精力異常旺盛,可能是壓抑太多年,需求比一般人還大,林長寧時常就在床上被他壓榨地精疲力竭,嗓子都會喊啞。
這次也是,林長寧中間妥協(xié)可以回房讓他做,也沒阻止這人的步調(diào)。兩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就做了,匆忙中脫下來的衣服落了一地。
林長寧兩腿分開,膝蓋著地,俯趴在沙發(fā)上,陸江遠就伏在他的身后,客廳里過于明亮的燈光,將兩人此刻親密交|合的姿態(tài)暴露無遺,陸江遠在床上的花樣并不多,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個,但他有大把的力氣,又在近期的頻繁摸索中得出取悅身下人的技巧,足夠的蠻力加上一點點不算差的技巧,足以讓沒經(jīng)歷過其他男人又獨身多年的林長寧失控到崩潰。
周姐回房做了會手工活,沒聽到那兩人上樓,本來想出來問問他們是否要做點夜宵的,哪料到還沒靠近,就聽到落地窗那邊有不尋常的動靜,她都這個年紀了,又是結(jié)過婚的,哪里不知道這是什么聲音,她心下尷尬,立刻就想悄悄退回房間,但就在這時,她聽到水杯落到地毯上的悶響聲,她下意識地就向那邊看了一眼,由于角度的問題,她只看到一只白凈的腳落在桌面上,但馬上就被壓在你上面的人抓過去,接著身體重重一沉,失聲的呻|吟伴隨著有力的肉(和諧)體撞擊聲回蕩在客廳里。
要命,周姐臉上一陣火燙,慌不擇路地逃回自己的房間,癱坐在門邊好一會,嘭嘭嘭的心跳才漸漸恢復正常,她拍拍自己的胸口,下定決心,只要那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她還是盡量不去打擾了。這種火爆的場面,她再遇上幾次,她這個年紀也有點受不住了。不過兩人經(jīng)歷過這么多,最終還能走到一起,實在不能不說是一件幸事。
客廳里的兩人終于結(jié)束后,林長寧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被陸江遠抱到樓上的,洗完澡臨睡前,只剩一點意識的林長寧還不忘叮囑,“章時年那事,你記得問問?!?
陸江遠拉好被子,在他邊上躺下,不是很情愿地應著,“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
雖然心里是不情不愿的,但答應長寧的事情,陸江遠就會做,轉(zhuǎn)過天一上班,就讓吳東把之前收集到的關(guān)于這次泰恒石油投資失利的各種消息和報道拿給他看了一遍,沉思半晌,可能終于考慮好了,這才給章時年打電話,一開口就直接說,“聽說近來不順?”
吳東默默地對著天花板翻個無聲的白眼,以前不管怎么說,陸總還知道委婉兩個字怎么寫,現(xiàn)在委婉都拋棄了,這代表著關(guān)系飛速的親近還是進一步的惡化?前者的可能性好像并不是很大。
章時年有點意外接到他的電話,簽完字,示意于亞青將桌上的文件取走,“接到陸先生的關(guān)心,真是受寵若驚。”
陸江遠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聽到這人的聲音,他有直接摔電話的沖動,委婉的話,他能曲解,直白的話,他能扭曲,“你盡可以安然坐著,我對關(guān)心你,興趣并不是很大?!比绻皇桥履銛」馕覍O子將來的基業(yè),我何必理你的死活。自作多情的人簡直沒救。
被人如此明確地回絕了,章時年也不惱,抿抿唇笑道,“那陸先生打電話是……”總不會是真的專為看他笑話而來的吧?
“你們什么時候來北京,我要給安修介紹幾個朋友認識,你順帶可以陪同?!?
章時年真沒想到陸江遠會主動開口幫忙,選擇的還是這種牽線搭橋的方式,“我和安修商量一下,盡快給您答復?!标懡h在商界的人脈和能力,他是相信的,他既然敢開口,必定是有幾分把握的。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