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陳安修并不太相信他的話,主要是一直以來,陸展展對他并不友善。原先不知道原因,現(xiàn)在知道和陸江遠的關(guān)系后,他多少猜到一點。
陸展展見他堅持要掏口袋,急忙說,“我知道不是你找人撞我的,我也知道你是三叔的兒子。你相信我這一次?!?
“四少,你怎么自己出來了?”從另一間宴會廳里出來的男人相貌普通,西裝筆挺,四十多歲的樣子,看到陳安修客氣地問,“這位是……”
陸展展似乎并不多欲解釋,略帶不耐地說,“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我剛摔了一下,他正好路過。”
那人臉上立刻顯出些著急的樣子,對陳安修道謝,又問陸展展,“四少,那你沒事吧,我?guī)阋t(yī)院檢查一下吧。”
陸展展轉(zhuǎn)動輪椅往前走,“不用,我的腿自己心里有數(shù)?!?
那人對陳安修點點頭,緊接著跟上去幫他推輪椅,“可是,這樣三少會擔心的。”
“不用你多事,我自己會和你三哥說的,里面太吵,今晚的年會我不參加了,送我回家?!?
這到底怎么回事,陳安修被陸展展弄得一頭霧水,那人臨走之前還暗暗對他打手勢,目送他們走遠,他也搭乘電梯,到了樓上預(yù)先訂好的休息室。當時感覺就像是u盤之類的東西,進到房間里打開一眼,果然如此。
房間里有配置電腦,陳安修連接上,打開u盤,好像全是資料,但他實在看不出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有什么用,他打電話給章時年。
“你說是陸展展給你的?你在哪里遇到他的?”陸展展為什么會接近安修。
“就在你說的宴會廳外面走廊上。”陳安修把事情的過程和他描述了一遍。
“這么巧?”
陳安修想想也確實挺巧的,單單在他經(jīng)過的時候,陸展展摔了那么一下,還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把東西塞到他的口袋里,怎么看都不像是臨時起意的,說是謀劃已久的還差不多。
章時年沉吟了一下說,“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那u盤待會我讓人去取?!?
“那好?!标惏残藿^對相信他,又問,“噸噸呢?”那父子倆這幾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章時年還繼續(xù)賣關(guān)子,“晚上你就能見到他了?!?
章時年派來的人大概十分鐘就到了,陳安修放心地把u盤交給他,然后上床睡覺。冒冒雖然很乖,但是每天晚上還是要喂兩次奶,喂完之后,冒冒還要像小豬一樣在他身邊拱一會才肯睡覺,白天家里人來人往的,他又不能躲在房間里睡懶覺,最近真是嚴重缺覺。
幾乎是一沾床,陳安修就睡著了。連章時年什么時候進來睡在他旁邊的,都沒察覺到,警戒心簡直低到極點,“哪天被你偷偷做掉也不知道了?!?
章時年本來就沒睡著,只是貪戀他平穩(wěn)的氣息就在他邊上躺了一會,閉目休息,聞出聲道,“是不是能做掉,主要看做到什么程度?!?
陳安修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在被子底下踢他一腳,“章先生,你表里越來越不一致了?!彼较吕餂]人的時候,什么話都敢說。饒是他厚臉皮慣了,有些話都不敢聽。
章時年側(cè)身含住他的耳垂說,“那說明你了解我越來越多了?!?
“容我提醒你一下,你晚上還有年會要出席?!?
章時年不為所動,“不急,還有時間?!?
“待會有人要送衣服過來?!?
章時年松開他的腰帶,手探進去,“做完了正好洗澡?!?
陳安修咬他,“你是不是掐準了時間來的?”怎么聽著一切都安排好了。
“對你,我一向都有時間。”
毛衫被推高,拉過頭頂。
陳安修的手腕動了一下,掙不開,“章時年,給我解開。”
章時年在毛衫上打個結(jié),松開手,打量了一下這個姿勢說,“看起來還不錯,偶爾換個花樣。”
陳安修怒視他,“關(guān)鍵是,你不是偶爾?!泵看味歼@么說。
章時年的下|身在入口處輕輕打轉(zhuǎn),笑意低沉,“安修,依咱們的關(guān)系,你到底在害羞什么?”
陳安修暴起,“害羞個……”
在不雅的詞匯爆出來之前,章時年一個挺身打斷他。
床鋪劇烈震動,被子攪成一團,兩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大概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才漸漸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