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不敢來看你了?!眽褖讶缃竦纳碜樱刹桓颐半U。
兩人說到注冊結婚的事情了,林長寧又問了些陳安修今后的打算,說到那天陸江遠也去了,陳安修就問,“小舅,這次陸先生沒跟著一起來英國???”
林長寧喝茶的間隙,警覺的問,“怎么,你找他有事?”陸江遠還確實是過來了,說是來關心兒子的,看他好像和章時年不對盤,不愿意過來這邊住,自己住到其他地方去了。
“也沒什么事了。”小舅好像真的沒什么感覺的樣子,陸江遠這人,他接觸一段時間,感覺還行吧,蔣瑤上門鬧事時候,他幫過忙,注冊那天,他也出現(xiàn)過,萍水相逢的,陸江遠不可能因為他做這些事情,想來想去,就是小舅的原因了。小舅現(xiàn)在孤孤單單一個人,如果兩人真的愿意的話,他倒是不反對的。
林長寧垂下眼睛,吹吹手里冒著熱氣的奶茶說,“壯壯,你別多想了,我暫時沒有再婚的打算,不管是男的,女的都一樣。”這么些年都這么過來了,到了這個歲數(shù),那份情愛的心早就淡了。
“小舅,那我以后不提這個了,你還有我呢,我給你養(yǎng)老?!?
林長寧這才點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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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臨睡覺前,陳安修趴在床上一邊刷網頁,一邊和正在浴室里洗漱的章時年說話,“我今天問過小舅了,小舅明確說沒這意思。”之前他和章時年談過這個問題,當時章時年的意思是讓他直接去問小舅。
章時年抽了一條在架子上搭著的毛巾擦擦臉說,“既然這樣,這種事情也無法強求?!敝荒芄株懡h時運不濟,林長寧根本沒有心轉意的打算。
“這件事以后還是不要提了。免得小舅誤會。”小舅自己不愿意,他也沒有胡亂撮合給自己找個后爸爸的嗜好。
“那就這樣吧。”他也沒有幫忙的打算,章時年掀被子上來,問陳安修說,“在看什么?”
章時年的眼睛雖然好轉,但也僅能看個大概景物,像是電腦和書本的字體還是看不清楚的,陳安修也不打算瞞他,“找了點國內的新聞看看。”
“是關于蔣軒爸爸的?”他知道的安修可不是關心時政的人,幾個月不看新聞對安修來說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啊?!币呀浐芫脹]和蔣軒還有梅子聯(lián)系了,來英國,他的手機就停了,有幾次想給他們打電話問問近況的,但號碼撥到一半了,想想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章時年在他身邊躺下,手指卷卷他的頭發(fā)說,“該做的,你都做了,現(xiàn)在事情的走向也不是你我就能決定的?!比绻皇且驗榘残薅啻握f過不想追究那件事,蔣家真以為只到如此的程度嗎?一旦真的想整他們家,到時候別說是蔣偉明就是范琳和蔣軒他們,一個個的也難逃罪責。
是啊,該幫的忙,他已經幫過了,章時年說過,他們家人不會受到牽連,之所以當時沒和蔣軒說,是覺得沒有必要,還有就是蔣軒爸爸那方面,他真的幫不上忙,這么多年的朋友,他真的會眼睜睜看著蔣家家破人亡而無動于衷嗎?
章時年幫他合上電腦說,“早點睡,視頻的事情是我讓人去做的,但那之后的事情發(fā)展可不是一個人能控制的?!笔Y偉明在公安局長的位置上那么多年,得罪過的,眼紅過的,迫不及待想取而代之的,一旦抓住機會,誰肯放過,那些人里有幾個好相與的。蔣軒和林梅子也是聰明人,故意不打不接安修的電話,玩的一手的以退為進。
第二天早上,陳安修按掉鬧鐘起床準備做飯的時候,就看到林長寧已經在廚房里忙活了。
“小舅,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怎么不多睡會?”
林長寧攪著碗里的雞蛋,“昨晚睡得早,睡一覺就歇過來了?!笨搓惏残尴胪煨渥樱_口阻止說,“你別沾手了,就是煮個粥,炒兩個菜,我還應付得來。桌上有熱好的牛奶,你先喝著,我很快就好?!币獡Q成在別人家,壯壯這樣的,早該好好休息了,現(xiàn)在反倒好,還要照顧一大一小,他怎么想都放心?,F(xiàn)在過來,能幫一把是一把。
陳安修爭不過他,被趕了出來,端著牛奶,拉把凳子坐在廚房門口和他聊天,雖然他沒有覺得累,但這種被親人關心著的感覺,真好,“小舅,昨晚噸噸沒鬧你吧?”昨晚小舅說很久沒見噸噸想和他一起睡。
“他睡覺很老實,剛才我起床,他也跟著起來了,抱著英文課本到院子里去了?!?
林長寧在這里住下來,幫著做飯燉湯,經常的還要陪著他去羅維那里檢查身體,一有點不對勁,比陳安修還緊張。他做這些,陳安修都看在眼里,遠在國外,還有個親人愿意跑這么遠來照顧他,說不感動是假的。
陸江遠是在林長寧來之后的一周過來的,隨著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中年男人,難得那天章時年沒出門,他進門后就指著那個中年男人說,“這位是何仲何醫(yī)生,祖上幾代都是有名的中醫(yī),你的眼睛讓他給看看。”
章時年對他突如其來的好心投以驚奇的目光。
陸江遠在背著陳安修的地方,回他一個不咸不淡的笑容,心想,你當我喜歡給你幫忙?我只是不想我兒子有個瞎眼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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