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怎么會來敲他的房門,陳安修滿腹疑惑地過去打開房門,“是你啊,你怎么過來了?”
“我是想過來問你,你今天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嗎?”
“什么意思?”章時年因為昨晚的事情發(fā)火了,要他立刻就走嗎?
劉越皺了皺眉頭,“你不知道嗎?”以這兩人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呢?
“知道什么?”陳安修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章先生今天上午已經(jīng)離開綠島市了,這個,說不定,可能有急事吧?!?
陳安修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他一聲不坑地沖進隔壁的房間,房間內(nèi)還算整潔,但里面屬于章時年的東西都已經(jīng)不在了,櫥子里的衣物,床頭上的書籍和茶杯,二樓他常待的書房里,一樓的會客室里,所有的地方都重新空了下來,連他買回來,放在桌上的小觀音蓮都被那人帶走了,他正要往門外跑的時候,劉越一把拉住他說,“陳安修,你做什么去?”
陳安修愣愣地反應(yīng)過來,停住腳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追出去看看。
劉越見他如此,不自在地轉(zhuǎn)開眼,盡量掩藏住臉上的憐憫之色,“章先生的私人飛機,這會應(yīng)該起飛了?!?
“這樣啊?!标惏残拮プヮ^發(fā),一臉懊惱的說,“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他還沒給我工資呢,我這兩個月好像做白工了。”只是虧死了,章時年這人臨走了還耍賴。
劉越深深看他一眼,回身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他說,“這是章先生臨走前,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桌上那兩盒六安瓜片是……給你父親的。”這兩人的關(guān)系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是什么啊,搞得這么神秘?”陳安修接過信封,難道還給他留了封信嗎?
“不清楚,我沒打開過?!泵故菦]什么重量。
陳安修打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支票,他睜大眼睛再三確認,真的是六個零,“真大方?!彼降鬃隽耸裁锤刑靹拥氐氖虑?,僅僅是兩個月的時間,章時年要負他這么一大筆錢。他撥章時年的電話,打不通。
“是工資吧?你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啊?!彪y道數(shù)額不夠大嗎?怎么看陳安修毫不在意的樣子。
陳安修露出個大大的笑容,親切而友善地拍拍他的肩膀,擺出哥倆好的談心姿勢說,“這個說起來是有原因的,主要是我這個人一向穩(wěn)重得體,風(fēng)度翩翩,視金錢如糞土……”
和這人說話,必須要相當?shù)淖灾屏Σ判?,不知道章先生這兩個月是怎么忍耐過來的,“你到底想說什么?”
陳安修遞給他一個不滿的眼神說,“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崩浔牟淮罾砣瞬攀莿⒃降谋旧?,“咦?”他突然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退后一步,盯著劉越上上下下一遍。
劉越以為他要發(fā)表什么驚天大論呢,就聽陳安修說,“劉越,你今天怎么換制服了?”
“我現(xiàn)在是值班經(jīng)理了。”劉越相當不鎮(zhèn)定地指指右胸上別著的員工牌,這身經(jīng)理的制服他穿了一早上了,合著陳安修才看到,之前他都在想什么呢。個人管家和值班經(jīng)理的制服明明相差那么多。
“真是恭喜你啊。原來升職了,正好我發(fā)了工資,今晚請你喝酒吧?!逼鋵嵪嗵幭聛戆l(fā)現(xiàn)劉越這個人真不算壞,就是有點傲氣,瞧不大上別人,當然一點也不是讓人不能容忍。
“今晚不行,我有個會要開,改天吧?!?
“難得你肯賞臉。”他還以為劉越不會答應(yīng)呢。
“對了,你今天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嗎?今天的房費章先生已經(jīng)付過了。”
“算了,我收拾收拾,中午之前就離開?!?
劉越看看手表,還有半個小時就十二點了,“你不用這么著急?!?
陳安修三步兩步爬上樓梯,背對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聽他說,“不著急怎么行,好不容易等著工作結(jié)束了,我還著急回家呢。”人看著真的很著急。
陳安修帶著他所有的東西走出這棟他住了兩個月的別墅,經(jīng)過廊橋的時候和那里的保安打聲招呼,月塘區(qū)在他的身后漸漸遠去,他來的時候橋下的荷池還都是枯葉,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一片濃綠了,又是一年,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他在想,如果用文藝一點話來說,章時年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既然是過客,過去就是過去了,還能怎么著,總不能把人拖回來,讓他一遍遍的過吧?何況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章時年還莫名付了他這么一大筆錢。
章時年走后,陳安修休息了半天,回家清理衛(wèi)生,冰箱里買好菜,送媽媽回山上,接噸噸放學(xué),日子又回到了之前,就像章時年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愛的空小圖,瘋帽子,清塵和隨便逛逛的地雷。
積分應(yīng)該都送過了,稍晚會有二更,不過還沒寫,可能晚點,明早看一樣。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