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他?”蘇禾立刻問道。
“我不告訴你。你以為你有王爺疼愛,我就沒有嗎?我也有我的郎君!他說了,只要我聽話,他就會來接我,讓我當(dāng)他的主母。以后我是元配妻子,你只是個妾,我比你厲害?!睖厥鎯x說著,癡癡地笑了起來。
蘇禾腦海閃過了好幾個人,一時間不能確定溫舒儀說的郎君到底是誰。她呆在長公主府,甚少能出門,便是出去也有婢女相伴在身邊,接觸外男的機(jī)會應(yīng)該不多。
除非是那次,災(zāi)民入城……
蘇禾那幾日忙得不可開交,還真沒注意過溫舒儀的動向。又或者,在那次之前,她已經(jīng)有了相好。
“關(guān)起來?!迸徵鼡]揮手,不愿再看她一眼。
侍衛(wèi)大步走進(jìn)來,把溫舒儀拖了出去。
這回就不能關(guān)在她的小院里了,是長公主府的地牢。
也不知道她的那位郎君,會不會來救她。
“走吧,我們親自去溫姨娘房里走一趟,看能找到什么?!碧K禾拖過了輪椅,讓裴琰坐上,推著他出去。
“我能走?!迸徵f道。
“現(xiàn)在你不能?!碧K禾滿腦子徐蘭瓷的斷骨,她不敢想象,若今日蘇力青在馬場傷到了裴琰,他的骨頭會不會也變成那樣?
該死的大力丸!吃不死他們!
……
陸相府中。
陸相上下打量著陸凌雪,神色復(fù)雜莫名。她一身金色綾羅,偏又露出小半截雪白腰肢,那腰上還貼了好些珍珠和寶石,妖嬈嫵媚,與以往判若兩人。
“你是說,蘇力青為了你,遣散了他的后宅,只留你一人?”陸相問道。
“是,女兒已經(jīng)完全得到了他的心?!标懥柩┪⑻鹣掳停H為驕傲地說道:“爹爹嫌棄女兒無用,這回讓爹爹失望了吧?女兒不僅站穩(wěn)了腳跟,還拿捏住了世子。只要他當(dāng)了岷州王,我就是岷州王妃。他那個老父王,活不久的?!?
“怎么,你準(zhǔn)備殺岷州王?”陸相眼皮子提了提,死死盯住了陸凌雪的眼睛。
“爹爹覺得呢?”陸凌雪緩步走到了桌前,扶著椅子扶手慢慢坐下,“如今女兒是世子妃,不是相府小姐,爹爹是懂規(guī)矩的,不會還讓女兒給你跪下請安吧。”
陸相又看了她一會,這才收回視線,揮手道:“給世子妃上茶。”
“真無情?!标懥柩├湫Φ溃骸暗r候也算疼愛過女兒,想不到翻臉無情時,嘴臉這么難看?!?
“是你放肆荒唐,簡直有損我陸家門風(fēng)!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么衣服!”陸相皺眉,毫不客氣地說道:“以色侍人,色老而愛馳,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爹爹說話真可笑,若是連愛都得不到,如何還希望愛久?當(dāng)然是先得到愛,再去想長久的事。”陸凌雪譏諷道:“以前女兒在爹爹的教導(dǎo)下,端莊,賢惠,可女兒得到了什么?退婚!嘲諷!還有爹爹的嫌棄和驅(qū)逐?!?
“夠了?!标懴嗝偷匾慌淖雷?,呵斥道:“滿嘴胡,沒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