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兒那般困境都能掙扎向上,他不過是一時間腿沒恢復(fù),想那么多干什么?便是真得坐在輪椅上,那他也是最好看的那個男人。
他以后靠臉吃飯!
明兒起來就讓禾兒給刮刮胡子,頭發(fā)也得捯飭一下。
……
宮里。
皇帝看著眼前的大象,神色淡然:“今日就不見世子了,讓他先去他岳丈家住著?!?
“象在佛教里有吉祥的意思,獻(xiàn)上大象,也是岷州王忠心的表現(xiàn)。”忠和公公堆著笑臉說道。
皇帝興趣缺缺慢吞吞地轉(zhuǎn)身往書房走,“他忠不忠心有什么打緊的,蠻荒之地的野蠻人。朕要的太子忠心,是齊霽風(fēng)忠心。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敢踏進(jìn)長公主府的?!?
“也怪裴琰素來詭計(jì)多端,他們是怕裴琰設(shè)下陷阱,丟了性命,以后就沒辦法為皇上、為天下百姓效力了?!敝液凸珡澲?,小聲說道。
“他們?yōu)榘傩招ЯΓ俊被实坂椭员?,冷笑連連:“明明是貪生怕死!”
忠和公公掀了掀眼皮子,打量了一眼皇帝的臉色,一臉遺憾地說道:“他真是命硬,可惜,錯過這個大好時機(jī),再殺他就難了。如今他躲在長公主府,摘花釀酒,絲毫不見悔意……”
“夠了?!被实勰樕怀粒粣偟卣f道:“讓他釀他的酒去,喝死最好?!?
“是?!敝液偷难鼜澋酶土耍⌒囊硪淼卣f道:“老奴多嘴了?!?
“那個蘇禾,她名堂最多!”皇帝神色陰狠地說道:“蕭緒找朕要她,朕索性就把她給了蕭緒,朕倒要看看,裴琰他能怎么辦!”
“他肯定痛不欲生!不過,太子那邊只怕會反對?!敝液凸⒖陶f道。
皇帝咔咔轉(zhuǎn)著佛珠,扭過頭盯著忠禾問道:“忠和,你到底在替誰說話?”
忠和撲通一聲跪下,臉色蒼白,連連磕頭:“老奴心里只有皇上,老奴就是皇上的狗?!?
“滾出去?!被实坳幚涞囟⒅f道。
忠和趕緊磕了個響頭,抹著冷汗往外走。
皇帝閉上眼睛,想了想,又道:“罷了,裴琰是狗,蘇禾就是套在狗脖子上的繩,松開繩子,狗叫得更厲害。暫時先放在那里?!?
“是?!敝液托⌒牡貞?yīng)聲。
皇帝踱了會步子,突然,外面轟轟地打起了雷。
今年的第一道春雷!皇帝揉了揉額心,只感覺腦子里有萬千根針在扎,痛得厲害。
……
春雨綿綿,如情人相思的眼淚,下個無休無止,一連三天都沒停。滿園桃花被打出了滿地殘紅!蘇禾撐著傘,站在院子里用竹筒接春雨,院子里擺了幾十個竹筒,全接滿了。
“還是我們姑娘有福氣,偏那日想要釀酒。剛摘完桃花就開始下雨了,晚一天都摘不了桃花?!鼻镯嵱门Fぜ埛獾街裢采希涞卦谥裢采洗蚪Y(jié)。
“大人,長公主來信了?!惫芗掖蟛竭^來,捧上了一封信。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