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有關(guān)系,她是蘇家庶女,她娘親是江南的商戶,這是八百桿子都打不到的關(guān)系?!睆埦脐懸荒樋隙ǖ卣f道。
“她若是蘇恒親生,蘇恒為何那樣對她?就算是貓兒狗兒,養(yǎng)著也有作用,何況是這么一個漂亮女兒,對他那種唯利是圖的人來說,養(yǎng)大了嫁出去可是有好處的?!迸徵f道。
張酒陸眸子猛地睜大,趕緊踢了兩下馬肚子,緊跟上了裴琰,往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問道:“蘇姑娘的娘親……她偷人?”
“你真是吃蠢了?!迸徵櫭?,不悅地說道:“好好想!想清楚!想不清楚你就滾去城郊大營去。我要你有何用!”
“別、別……我少吃點,少吃點還不行嗎。”張酒陸急了,馬鞭子揮得冒火星子,著急忙慌地去追趕裴琰,“我想明白了,姑娘是姓蘇的撿回來的!我肯定想明白了,就是這樣。”
裴琰不理他,縱馬疾奔,穿過了飄飛的雪,直奔百慧莊。她母親為何會跟著蘇恒進京,進了京發(fā)現(xiàn)被騙,有莊子有銀錢,為何不離開,任那蘇恒拿捏欺凌,這才是他奇怪的地方。
往年佛禮節(jié)時,街上熱鬧非凡,不像今年風(fēng)雪格外大,路上連行人都沒有幾個。
如此反常,必有大妖。
裴琰從來不怕妖魔鬼怪,攔他路者,有妖斬妖,有魔誅魔。
大不了,他把宮里那個也拉下馬!十年前他或者懼他,但如今,還不知道誰懼誰!
……
慈恩院。
蘇禾高挽著袖子,拿著刻刀仔細(xì)地劈開了竹篾。
“姑娘歇會兒,別累著?!鼻镯嵃褏⒉璺诺剿诌?,看看蘇禾有些紅的指尖,于是打開暖手的小爐,把里面的炭火翻得火燙。
蘇禾捧了捧手爐,小聲道:“燈籠紙都買回來嗎?去荷園取燈的人可回來了?”
“燈籠紙已經(jīng)拿來了,去荷園的還沒回呢?!鼻镯嵼p聲道。
“去了有一個多時辰了,怎么還沒回?!碧K禾往外面張望了一眼,輕聲道:“去個人催一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姑娘,荷園的七山燈被燒了,只剩下這架子?!比蒉o捧著燒壞的七山躍魚燈,一臉沮喪地跑了進來。
“燒了?”蘇禾站起來,繞過了桌子,拿起容辭懷里的燈籠,一臉心疼地說道:“這么好的燈怎么燒了?”
“昨晚上都傳城外鬧妖怪,那時候荷園還有客人,聽到有妖怪都亂了。這七山躍魚燈掛在最醒目的地方,有人想順走,結(jié)果被發(fā)現(xiàn)了,搶回來的時候就給燒了。我去的時候,宋姑娘正在罵人呢。”容辭看著燈籠,擔(dān)憂地問道:“沒了這燈,姑娘還能做得出來嗎?”
“我本來就做不出來,只是可惜這么漂亮的燈籠了?!碧K禾想了想,拿了把剪子,索性把燈籠拆開了。
里面的機關(guān)倒是還在,一層一層地疊著,每一個機關(guān)都做得極精巧。
“三天,怎么可做出來?!鼻镯嵖吹嚼锩娴臋C關(guān),更擔(dān)心了。這么復(fù)雜的燈籠,就算是燈籠街的老師傅來了,起碼也得琢磨三個月吧!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嗎?
“沒事,瞧我的。”蘇禾拿了帕子,把手仔細(xì)擦干凈,把燈籠紙拿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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