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好笑地說道:“聽都聽完了?!?
“大人,這敬陽王是變態(tài),可陸昭霖怎么也和他一樣啊。”蘇禾笑呵呵地說道。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么!”突然,陸昭霖氣急敗壞的怒吼聲在眾人身后炸響。
扭頭一看,只見陸昭霖和葉朗就站在院門口。他戴了個(gè)遮住口鼻的面具,一雙眼睛能噴出火來,惡狠狠地瞪著院中的眾人。
鴉雀無聲!
“陸大人怎么這么早來荷園了?”裴琰把懷里的蘇禾輕輕拉開,起身走向陸昭霖。
陸昭霖死死握著拳頭,恨恨地瞪著裴琰。
他懷疑昨晚的事就是裴琰干的!可是他沒證據(jù)!
褲襠里的這點(diǎn)事,總是能長出八十對翅膀,眨眼就能飛進(jìn)全城百姓的耳朵里來。今兒他從長街過來,一路上全是人在議論他和蕭緒的事,氣得他快炸了。
“你這么瞪著我們大人干什么?我們大人只喜歡姑娘。”張酒陸走進(jìn)來,掃了一眼陸昭霖,一邊嘲諷他,一邊走到桌前,從盤子里拿了只肉夾饃啊嗚咬了一大口。
陸昭霖這回真要?dú)庳蔬^去了!他咬咬牙,憤怒地說道:“張酒陸,注意你的身份!你一個(gè)低賤侍衛(wèi),也敢如此與本官說話!”
“陸大人,末將知罪。”張酒陸轉(zhuǎn)過身來,握著肉夾饃給他彎腰行禮:“陸大人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就不要和末將計(jì)較了?!?
“還不退下?!迸徵@時(shí)才開口道:“你的肉夾饃都快噴到陸大人的官袍上了。”
“浪費(fèi)了,這美味!”張酒陸趕緊把手里香噴噴的肉夾饃全塞嘴里,麻溜地退到了蘇禾身邊。
“陸大人,說正事吧?!比~朗低聲提醒道。
陸昭霖忍著氣,看向了裴琰:“裴大人把長玉街上的燈籠全買了?!?
“是?!迸徵c(diǎn)頭。
“那燈籠是要裝點(diǎn)佛禮節(jié)用的,你全買了,那路上就禿了!”陸昭霖不滿地說道:“還請裴大人把燈籠全掛回去?!?
“怪哉,這些燈籠都是從鋪?zhàn)永镔I的,如何會影響佛禮節(jié)的燈籠?!迸徵蛄苛岁懻蚜匾谎?,突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陸大人是沒準(zhǔn)備燈籠?”
“當(dāng)然準(zhǔn)備了!可是那些鋪?zhàn)訜艋\全賣了,鋪中無燈可掛,失了燈籠景致,十分不雅?!标懻蚜剞q解道。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陸昭霖在此次佛禮節(jié)上負(fù)責(zé)燈籠,要把所有的街道,樓臺,全部掛滿。這筆銀子是從官府支出的,可是他沒買燈籠,就想蹭各大燈籠鋪?zhàn)拥?,反正鋪?zhàn)右獟鞜艋\,到時(shí)候他就命人把燈籠全掛出去,而采買燈籠的錢就可以盡悉收入他的囊中!
“這可掛不了,我真金白銀地買回來,現(xiàn)在都掛上去了,如何再能還回去?”裴琰搖頭,淡然說道:“陸大人去別處想辦法吧!”
可是陸昭霖還能去哪里想辦法?京中燈籠盡出長玉街!別處就算有燈籠賣,也沒這么多數(shù)量,更沒這么精致!
后天就是佛禮節(jié),燈籠一事要出岔子,那就糟了!
“陸大人想要燈籠很容易啊,買啊。長玉街的燈籠確實(shí)精美,陸大人誠心想要,我便宜算給你,一盞二十兩,昨兒拿有了七百多盞回來呢。”蘇禾樂不可支地說道。她昨兒就說了,只當(dāng)進(jìn)貨,沒想到今早就能賣出去。
“你們別太過分!”陸昭霖暴跳如雷,指著裴琰的鼻子就開罵:“你趕緊把燈籠還回去!不然我就去皇上那里彈劾你?!?
哈哈……嗯哼……
突然,張酒陸笑得滿嘴的饃都噴了出來。
緊接著,侍衛(wèi)們也都笑了起來。
笑聲一片,在荷園上方肆意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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