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縉山踏入瓊?cè)A院大門時(shí),謝明月已經(jīng)早早放下了床簾,又遣走了下人們。
“夫人?”
他手上還拎著一包油紙,進(jìn)了房間后,將嚴(yán)謹(jǐn)?shù)囊陆箢I(lǐng)口微微扯開,露出底下精壯的胸膛。
“你來了?可曾沐???”
謝明月的聲音隱在簾子后,有些不真切。
戚縉山微微瞇眼,正要上前掀簾,卻被她喝止。
“慢著!”
他呼吸一滯,緩聲道:“還在生氣?是我孟浪了,今日為你帶了醉池仙的桃酥,剛出爐,還溫?zé)嶂!?
這不動(dòng)聲色的服軟也不知謝明月聽懂沒有,她依舊藏在床幔后,不肯讓他過來。
“你先去沐浴?!?
戚縉山微微蹙眉,只得將油紙包放在桌上。
“那夫人可以先用?!?
他出了臥房,這才發(fā)現(xiàn)謝明月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就在耳房為他設(shè)了浴桶。
若是生氣,似乎也不會(huì)管他?
戚縉山瞇了瞇眼眸,大步跨入耳房沐浴。
待他重新踏入臥房,桌上的油紙包被拆開,里頭的桃酥早已少了兩塊。
還是同十年前一樣貪這桃酥。
戚縉山輕哂一聲:“夫人,我以沐浴,這下可掀簾了?”
拔步床幔帳內(nèi),謝明月匆匆咽下最后一口桃酥,口齒不清道:“嗯……嗯……再等等!”
嘴邊的酥渣還未拍掉,戚縉山的腳步聲已由遠(yuǎn)及近,飛快扯開了她面前的簾子。
四目相對(duì),謝明月的臉?biāo)查g紅了。
“你、你怎么……”
戚縉山草草披著褻衣,胸前還浸著半透明的水漬,就這么闖了進(jìn)來。
衣冠不整!
謝明月閃開目光,對(duì)面的男人看到她的裝束后,目光陡然化為一簇烈焰。
“夫人這是何意?”
他抬起一條腿跪上床,一寸寸逼近面前散著桃酥香甜的女子。
修長(zhǎng)的手指勾起謝明月胸前松垮的藍(lán)衣襟,戚縉山看著她套著那件極為不合身的外衫,略微有些失神。
知道她帶走這件衣裳時(shí),他想了許多,以為她后悔了、生氣了,要給他一個(gè)教訓(xùn)。
他還想著,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衣裳討回來。
誰知她會(huì)穿著這件衣裳,等他回來?
一瞬間,他冷靜的眸色被燒得通紅。
“你說呢?”
謝明月抓住他勾著衣襟的手指,眼波流轉(zhuǎn)。
“夫君,衣裳就是用來穿、用來弄臟的,我送你衣裳,可不是想讓你將它供起來?!?
她拉著他的手掌,一寸寸貼上自己的曲線。
“既然是我辛苦搭配的,夫君還是好好用一次吧……”
剩下的話語,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在她主動(dòng)湊上來的唇間。
戚縉山嘗到了桃酥的香甜。
但……
他倏然收緊了手臂。
有東西比桃酥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