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需要和公孫邑好好談?wù)劊詈笤僭囂剿淮巍?
這也不是她最初的打算,是在聞人彧給她通風(fēng)報信之后,她才改變的主意。
如果公孫邑真的如聞人彧所說的那般,在幫助平王的話,那么,他很有可能會對付宇文戟,讓他不那么快好起來,畢竟,平王最大的敵人并不是小皇帝宇文燁,而是攝政王宇文戟,和她這個風(fēng)頭正盛的攝政王妃。
如果只是宇文赫一個人,她其實并不是沒有信心對付,甚至她會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感覺。
但是,如果有公孫邑的幫忙,孟扶歌就不敢想象了。
雖然公孫邑待她十分不錯,溫文爾雅有情有義,但是他給她的一切,總是給人一種不那么真切的感覺,就像是帶著一張永遠(yuǎn)都取不下來的假面,讓她不敢接受,無時無刻都在擔(dān)心他會問她要一些她無法給予的代價。
孟扶歌當(dāng)然知道,她不應(yīng)該將認(rèn)真對待自己的朋友想得那么壞,但是她和公孫邑的交情,只能僅限于朋友,絕對無法再更進(jìn)一步,所以她不得不防。
清月閣的人對她始終很客氣,那模樣清秀的掌柜給她送來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緊接著又不斷的給她送果盤糕點。
等待的過程倒也不無聊。
約莫一個時辰后,她看到公孫邑風(fēng)塵仆仆的趕了回來,一看到她,便徑直走了過來,仿佛眼里只有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一般。
孟扶歌被他那樣熱烈而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不過,她還是若無其事沖他笑了笑,就像是普通的好友見面一般。
“既然來了,怎么不早一點讓人來通知我,剛才一直在宮里忙,若是你在我便能早些回來陪你?!?
步入雅間內(nèi),公孫邑摘下了臉上的面具,然后又動作自然地在門口的洗手盆里洗干凈了手,動作優(yōu)雅的擦干手指上的水漬之后,這才面帶微笑的來到她的面前。
孟扶歌道:“自然是因為,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找你只是順便而已。”
“那倒是有些令人失望?!?
公孫邑微微一笑,在她對面的軟墊上坐了下來,然后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道:“不過幾日不見,你如今的氣色倒是很不錯……是不是,還長胖了些?”
“是嗎?”孟扶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聳了聳肩道:“白芷的廚藝越來越好了,我最近是吃得多了些,她專門做了一些補氣的藥膳?!?
一番寒暄,二人之間的氣氛,這才變得緩和下來。
“你今日特意在這里等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公孫邑淡淡地問道,神色如常,動作格外優(yōu)雅地為她重新泡了一壺茶。
他的手很漂亮,細(xì)長白皙,指甲修剪得非常圓潤,大概是因為易容的時候就連手指也會需要易容,所以看起來保養(yǎng)得特別好。
就連泡茶的動作看起來都十分賞心悅目,顯然經(jīng)過了特意的學(xué)習(xí)和練習(xí),方才能將泡茶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情做到嫻熟美觀。
孟扶歌一邊盯著他的手,一邊道:“我今天去看過宋驚羽了,薛楊說他的命已經(jīng)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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