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jǐn)堉U歌,一手奪過刺客的匕首,反手一揮,干凈利落地結(jié)果了刺客的性命。
隨后,他如同猛虎下山,招招致命,很快便將剩下的刺客全部解決。
火光映照下,他宛如殺神降世,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殺氣。
姜綰歌捂著傷口,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凌晏澤終究還是在意她的。
只是,這份在意,來得太遲了。
“還好,你沒事?!绷桕虧煞鲎〗U歌,語氣中帶著一絲后怕。
他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傷口,眼神中滿是心疼。
姜綰歌輕輕推開他,從懷中掏出油紙包裹的證據(jù),遞到眾人面前。
“這就是李副將與趙師爺勾結(jié),散布謠的證據(jù)?!彼穆曇綦m然虛弱,卻擲地有聲。
眾人嘩然,紛紛看向李副將。
李副將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證據(jù)確鑿,他百口莫辯。
王御史接過證據(jù),仔細(xì)查看后,臉色鐵青,厲聲喝道:“來人,將李副將拿下!”
圍觀的百姓們議論紛紛,看向姜綰歌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她以一己之力,揭露了真相,洗清了鎮(zhèn)國將軍府的冤屈。
姜綰歌站在人群中央,感受著眾人的目光,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家人,為了真相。
凌晏澤走到她面前,深情地望著她。
“綰歌,我知道我錯(cuò)了,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姜綰歌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
“凌晏澤,一切都太遲了?!彼D(zhuǎn)身離去,背影決絕。
凌晏澤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陣刺痛。他知道,他徹底失去了她。
姜綰歌獨(dú)自一人走在回府的路上,夜風(fēng)吹拂著她的臉龐,帶來一絲涼意。
她抬頭望向星空,心中一片茫然。
突然,一個(gè)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綰歌!”
姜綰歌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身。
“巖哥哥!”姜綰歌看著眼前風(fēng)塵仆仆的男子,驚喜交加,但心頭涌上的更多是擔(dān)憂。
他還是記憶中的模樣,眉宇間帶著邊疆將士的英氣,只是眼底多了幾分掩藏不住的疲憊。
宋巖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硬朗,“綰歌,我回來了?!彼穆曇魩еL(fēng)沙的粗糲,卻依然是她熟悉的溫柔。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雕刻著精巧花紋的玉佩,遞到姜綰歌手中,“這是我在邊疆找到的,送給你?!?
姜綰歌緊緊握著玉佩,感受到玉石的溫潤,心中百感交集。
三年未見,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她。
可是,如今的局勢,卻不允許她沉溺于這份溫暖之中。
“巖哥哥,你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回來了?邊疆戰(zhàn)事……”姜綰歌壓低了聲音,目光掃過周圍,神色凝重。
“我聽說了將軍府的事,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宋巖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我?guī)砹艘恍┫?,對將軍府或許有幫助,但朝廷那邊……”
“朝廷?”姜綰歌眉頭微蹙,心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心頭。
“宋將軍,奉皇命,請您移步驛館歇息!”幾個(gè)身著官服的侍衛(wèi)突然出現(xiàn),擋住了宋巖的去路,語氣雖客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他們身穿明晃晃的鎧甲,刀劍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宋巖臉色一沉,剛想開口,卻被姜綰歌攔住。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幾位大人,這位是我的客人,遠(yuǎn)道而來,風(fēng)塵仆仆,不宜舟車勞頓。不如,先讓他入府歇息片刻,晚些時(shí)候,我們自會(huì)派人送他前往驛館?!彼穆曇羝届o,不卑不亢,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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