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過這或許只是一個誤會,可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偏偏姜綰歌三年前帶著玉墜剛好出現(xiàn),偏偏他把姜綰歌錯當(dāng)成兒時的恩人,偏偏他愛上了她!
姜綰歌微微仰頭,目光直直地撞進凌晏澤眼底,眼眶忍不住又紅了幾分,“原來王爺是因這白竹玉墜,將我錯認(rèn)成了蘇瑤,所以三年來王爺對我的好,都只是一場誤會?我還傻傻地以為,王爺是真心對我,如今看來,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
她眼中的光漸漸黯淡,松開緊攥著玉墜的手,任由它晃蕩在腰間。
此事尚未有定論,凌晏澤不忍多問,只好改了話鋒,“可蘇瑤的腿傷因你而起,姜家總該給個交代。如今你父親牽扯貪污軍餉一案,生死全在本王一念之間,你若識相,便該乖乖聽話?!?
姜綰歌眼眶瞬間蓄滿淚水,失控嚷道:“交代?姜家對蘇瑤的虧欠,我自會想辦法償還??梢淮a歸一碼,我父親的為人你不是不知道,他絕無可能貪污軍餉,王爺滿心滿眼只有蘇瑤,誰知不是為了蘇瑤刻意公報私仇?”
凌晏澤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猛地逼近姜綰歌,高大的身形將她籠罩,“你心里該清楚,無風(fēng)不起浪,若你父親當(dāng)真清白,又怎會被無辜牽連?”
姜綰歌被他的氣勢逼得后退幾步,后背撞上桌角,疼得她悶哼一聲,“怕就怕王爺是被蘇瑤迷了心竅,隨意捏造些證據(jù)就想定我姜家的罪!”
她挺直脊背,雙手緊握成拳,“我父親征戰(zhàn)沙場多年,一心只為保家衛(wèi)國,怎會做出這等腌臜事?”
凌晏澤眉頭緊鎖,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手背青筋暴起,內(nèi)心一陣煎熬。
姜綰歌的絕望與悲憤像洶涌的潮水,一次次沖擊著他心底那道理智的防線。
姜綰歌見凌晏澤沉默不語,以為他心意已決,心中滿是悲涼,慘然一笑:“好,王爺既然不肯松口,那我便自己想法子。往后,你我橋歸橋,路歸路,我姜綰歌就算拼上這條命,也不會再受你脅迫!”罷,她轉(zhuǎn)身欲奪門而出。
凌晏澤身形一閃,長臂一伸,重重地關(guān)上門,將她去路堵住,眸中怒火翻騰:“想走?在這攝政王府,哪有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道理!沒有本王的同意,你永遠(yuǎn)走不了。”
他清楚姜綰歌性格倔強,一旦離開,怕是再難回頭。這念頭如冰錐刺心,讓他害怕失去對她的掌控。
姜綰歌被這猛然甩上的門震得身形一晃,滿心的悲憤與決然此刻被凌晏澤這蠻不講理的行徑激得愈發(fā)洶涌。
她轉(zhuǎn)過身,怒目而視,發(fā)絲因剛才的掙扎凌亂地散在臉頰兩側(cè),襯得那雙通紅的眼眸愈發(fā)攝人。
“王爺這是要做什么?關(guān)押我爹娘還不夠,非要把我也逼上絕路嗎?”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卻字字如刀刃。
凌晏澤眉頭緊鎖,眼中的怒火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
“本王何時要將你逼上絕路?”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低,透著幾分無奈,“你父親的事,牽扯甚廣……”這話語里,竟罕見地帶著一絲解釋的意味。
可話還沒說完,便被那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緊接著傳來時瀾焦急的聲音:“王爺,不好了!蘇小姐突然暈倒,昏迷不醒,大夫正在全力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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