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外公來了,燕容滟是最歡喜的。
本就有‘小話癆’之稱的她更是停不下嘴,滔滔不絕加手舞足蹈地向柳景武講訴他們這一路發(fā)生的事。
跟女兒比起來,外孫女在柳景武眼中那簡直就是開心果一般的存在,光是看著外孫女嘰嘰喳喳說話的樣子,他嘴角就合不上。哪像在女兒面前,別說女兒會哄他開心了,不懟他都算好的了!
“外公,我跟您說,您是沒去過那毒山,那臭得啊比茅坑還厲害,滟兒正差點(diǎn)被熏死在那里!還有那個舞毒,簡直就是頭妖怪,他身上的蟲子,比茅坑里的蛆還惡心,還那么多那么大……”
燕容瀲在旁邊聽得黑線連連,在毒山親自經(jīng)歷的時候沒覺得惡心,被自家妹妹這么一說倒是讓他惡心得都沒心情用早膳了!
偏偏柳景武‘哈哈’大笑,聽得分外起勁兒。
有人捧場,燕容滟繪聲繪色的更加興奮了。
直到上官瀝聽到他們屋子里的笑聲,好奇地過來瞧情況,燕容滟才停止了精彩的故事。
但她并沒安靜下來,而是將上官瀝拉到柳景武面前,向柳景武介紹起來,“外公,他叫上官瀝,是我大堂嫂的弟弟。”
然后她又給上官瀝介紹,“小哥哥,這是我外公。我外公是玉燕國赫赫有名的鎮(zhèn)國將軍,可厲害了!”
上官瀝,“……”
就她那樣的身份,凡是她身邊的人,哪個不厲害?
不過他還是躬身行禮,“草民拜見柳將軍?!?
柳景武瞇著眼打量起面前的少年,就憑外孫女對他的熱乎勁兒,他也要多看一眼的,何況這少年還是燕容熙未來的妻弟。
對于燕容熙,這些年他們來往不多,礙于她小女兒的緣故,就算見了面,他們也如同陌人。
要說恨,其實(shí)他也恨不起來。畢竟當(dāng)年是他小女兒執(zhí)意要做太子的女人,也是小女兒背叛燕容熙在先……
只是,要他同燕容熙不計(jì)前嫌,也屬實(shí)做不到。
在來的路上,聽說了燕容熙和上官嬌嬌的事,他是有幾分驚訝的。畢竟像燕容熙那樣天生傲骨的人,竟然會鐘情于一個江湖女子,著實(shí)不像他的行事作風(fēng)。
“上官小公子免禮?!?
“謝柳將軍?!?
上官瀝一來,燕容滟立馬把對柳景武的熱情轉(zhuǎn)移到了他身上,對著他巴拉巴拉個沒停,“小哥哥,我外公特意從京城來看我們,我剛剛在給他說我們這一路的趣事,他可喜歡聽了!”
柳景武揚(yáng)笑的嘴角漸漸地垮了下去。
本該是他享受外孫繞膝的天倫時刻,這小子來湊什么熱鬧?真是一點(diǎn)眼力勁兒都沒有!
“喲,一大清早的,這么熱鬧啊!”柳輕絮笑著進(jìn)屋。
燕巳淵隨后。
景勝和秀姑端著準(zhǔn)備好的早膳跟著他們進(jìn)了屋。
燕容瀲最懂事,第一個起身行禮,“孩兒給父王母妃請安?!?
柳輕絮上前摸了摸兒子的頭,笑道,“乖,快去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