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柳元茵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臉,頓時(shí)有些慌亂,“我……我只是出來得太急了……所以……所以覺得有些熱?!?
她不但慌亂,眼里還泛著羞澀,雖然被她垂眸掩飾下去了,但那一副犯桃花的模樣還是被柳輕絮看得一清二楚。
何況她來時(shí)也沒見她臉紅氣喘。
作為一個(gè)戀愛中的女人,對某些事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yàn),所以面對她不正常的反應(yīng),柳輕絮著實(shí)有些稀奇。
柳元茵這是發(fā)什么春?難不成她還想勾引她的阿巳?
可就算柳元茵還想要恬不知恥的給她阿巳生孩子,那也用不著現(xiàn)在就發(fā)春啊!莫不是她嫌上次被扔出去還不夠丟人,還想經(jīng)歷一次毒打?
“小妹,我沒什么大礙了,你可以放心回宮了。聽說月側(cè)妃小產(chǎn),想必皇后娘娘身邊也缺人服侍,你不妨回宮好好服侍她,時(shí)常往我這里跑,當(dāng)心他人說你不擰輕重?!?
“大姐,母后身邊有人服侍,倒是你身邊,連個(gè)知心的人都沒有,我想留下來陪你,一來增進(jìn)我們姐妹的感情,二來也能彌補(bǔ)我早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柳元茵說著說著,撅起嘴撒起嬌來,“你不要趕我走好嗎?我保證聽你的話,絕對不會給你添亂的?!?
柳輕絮一陣陣惡寒,明明身上蓋著被子,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汗毛在抖動。
誰說她沒有知心的人?燕巳淵起早貪黑的照料著她,就差飯幫她吃,屎尿幫她拉了。
還有秀姑,比她親媽還體貼,每日為她準(zhǔn)備的飯食幾乎不重樣,景勝出去辦事但凡遇上了點(diǎn)新鮮事都會告訴秀姑,秀姑一得空就會告訴她,一來為她解悶,二來也多少讓她知曉些外面的消息。
就他們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還需要知心的人?有時(shí)候感慨起來,她覺得此生能遇上他們,簡直比升天還幸福美滿。
至于柳元茵所說的‘荒唐事’,也就不要臉的人才說得出來。
下毒謀害親姐,威脅恐嚇親姐,對親姐下催丨情丨藥,還趁著親姐昏迷意圖勾引姐夫……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哪件是人該做的?
荒唐事?荒唐他個(gè)大爺!
“既然小妹如此有誠意,那你就留在府里吧。”她倒要看看,這不要臉的玩意兒到底從蘇皇后那里接了什么任務(wù)。
見她同意,柳元茵忍不住欣喜,“是,大姐姐,茵兒一定會乖乖的?!?
柳輕絮隨即吩咐秀姑,讓她給柳元茵安排住宿。
瑧王府占地寬廣,大小院落十幾處,但被燕巳淵用上的就兩處,碧落閣和汀雨閣。其中碧落閣是他的寢居,汀雨閣是他辦公待客之所,其他院落雖有人打理,但都空置著。
柳元茵被安置在一處叫飛霄閣的地方,她是一點(diǎn)都不客氣,高高興興帶著兩名宮女跟著秀姑去了。
她走后沒多久,柳輕絮就下床,走出寢室。
正巧碰上燕巳淵回房。
“不好好躺著,跑出來做何?”
“出來透口氣嘛,剛剛被人惡心到了,我現(xiàn)在都在冒冷汗?!绷p絮笑道。
她是在調(diào)侃和嘲諷柳元茵對她的影響,但燕巳淵卻一下子將她拉進(jìn)懷中,一邊用自身的熱度溫暖她,一邊握著她的手揉捏起來。
柳輕絮噗嗤笑出聲,“我那是打比方,不是真冷!”
燕巳淵垂眸看著她,俊臉如同先前離開時(shí)一樣繃得緊緊的,“江九說你傷勢未痊愈,正是最虛弱之時(shí),何況你月事加臨,更是得謹(jǐn)慎些,否則將來容易落下病痛。”
“有這么嚴(yán)重?”柳輕絮瞧了瞧他那一副臭臭的臉色,也不跟他對著干,“好嘛,我回去就是,你別板著個(gè)臉嘛。”
她剛要推開他,燕巳淵彎下腰就將她打橫抱起。
她臉頰微燙,摟住他脖子,主動靠在他身上。
燕巳淵沒將她放回床上,而是他坐上床,再將她置放在他腿上。
他摟著她。
她靠著他。
聞著彼此的氣息,感受著彼此的體溫,聽著彼此的心跳。
這般安靜的相擁,比起花前月下的浪漫,甜蜜感不知道濃了多少。
“阿巳?!?
“嗯?”燕巳淵喜歡她這么叫他,垂下的黑眸露出更罕見的溫柔。
“我失蹤了那么久,你都不懷疑什么嗎?”柳輕絮抬眸看著他,問得有些隱晦,但她知道他懂。
“我信你。”燕巳淵低下頭覆上她的唇,沒有攻入,只是抵著她柔軟的唇瓣低語,“就如同你信我那般,不論別人用何種手段,都離間不了我們?!?
柳輕絮笑了。
發(fā)自內(nèi)心甜蜜的笑。
她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男人嗎?絕對的忠誠和信任,沒有利用,沒有虛情假意,哪怕他們之間有矛盾有爭吵,也無關(guān)其他任何人與事……
燕巳淵喉結(jié)滾動。
眼前這張臉蛋本就生得嬌艷絕色,這一笑,更是勾魂攝魄般撩動著他的心神。特別是一想到她被一些人深深惦記著,他就有一種想把她吞食下腹的沖動,裝在肚子里讓他人無法覬覦……
心隨意動,他突然壓緊她的唇瓣,撬開她貝齒長驅(qū)直入,深深的緊緊的汲取她的氣息。
“唔唔……”
柳輕絮拍了拍他,最后還是抱著他迎合他。
只是沒一會兒,燕巳淵就主動將她放開,伏在她耳邊喘粗氣。
他身上的變化柳輕絮一清二楚,她也不敢亂動,只敢偷偷發(fā)笑。
當(dāng)天夜里。
一道黑影避開巡夜的侍衛(wèi),如鬼魅般飛速竄進(jìn)一處偏僻的閣樓。
閣樓中早已熄了燈火。
其中一間廂房內(nèi),床上睡著一個(gè)人,蓋著被子,一時(shí)看不清楚容貌,但從被子凸顯的身形來看,是個(gè)男人無疑。
黑影屏蔽呼吸盯了許久,確定床上的人是真睡著了以后,這才從袖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悄然走了過去。
手起刀落。
黑影的動作利落又狠絕。
只是在刺破被褥后,黑影神色大變。
因?yàn)楸蝗煜碌臇|西居然是軟的!
她猛地掀起被子。
這一看更是嚇得她連退了好幾步。
“怎么,很失望???”窗邊突然探進(jìn)一顆腦袋。
“??!”黑影更是受驚的叫出了聲,特別是看清楚那顆腦袋是誰的以后,她整個(gè)人都慌了,立馬就朝房門沖去。
可不等她打開房門,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數(shù)名侍衛(wèi)涌入,帶著早已拔出的刀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
柳輕絮被燕巳淵牽著走進(jìn)房內(nèi)。
江九負(fù)責(zé)掌燈,頓時(shí)把屋內(nèi)照得亮堂堂的,也把黑影的模樣照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