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緩緩轉(zhuǎn)過頭,一臉震驚的看向衛(wèi)覬。
“我說后將軍找我弟媳何事?”
“弟媳?”
“誰是你弟媳?”
“蔡邕大人的長女,蔡琰??!”
衛(wèi)覬并沒有覺得絲毫不妥,直接脫口而出。
但是蔡琰二字,仿佛在劉璋腦中炸響。
“蔡琰啊。。。蔡琰啊。。。蔡琰啊。。。蔡琰啊。。。蔡琰啊。。。”
劉璋渾身一顫,從回想中醒來,死死盯著蔡邕,目光通紅。
“蔡伯父!我需要一個解釋!”
這幾個字劉璋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仿佛一個兇猛的野獸,在保持最后的理智。
也許在場的眾人都在害怕劉璋失去理智,但唯獨蔡邕不怕。
蔡邕是有名的不畏強權(quán),根本無視劉璋的‘威脅’。
“蔡琰是老夫的女兒,嫁予誰自然是老夫說了算!”
“自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
劉璋真的要爆發(fā)了,直接怒吼著向蔡邕質(zhì)問。
“我如何比不得那衛(wèi)仲道!那個秧秧待死的病鬼!”
衛(wèi)覬一聽大怒,他好歹也是大家族的子弟,卻屢次被劉璋羞辱。
“劉璋,我衛(wèi)家不曾得罪于你,我對你更是恭敬有加!你為何屢屢欺我!”
劉璋轉(zhuǎn)過頭怒視衛(wèi)覬,指著他的手指還有些顫抖。
“你敢說衛(wèi)仲道不是病秧子!他還有幾年活頭!”
“夠了!”
蔡邕也怒了,劉璋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虧自己還覺得虧欠于他!
“就算仲道身體有恙也無需你操心,這都是蔡琰的命!”
劉璋一臉的不可思議,完全沒想到蔡邕竟然是這種人!
“你明知蔡琰要守活寡被衛(wèi)家唾罵,還把她往火坑推?你配做一個父親嗎!”
“這就不勞后將軍費心了?!?
蔡邕風(fēng)輕云淡的吐出這幾個字,卻是點燃劉璋的導(dǎo)火索。
“你!既然你不心疼琰兒,那我來疼!”
“聽令!”
隨著聽令二字在劉璋口中喊出,五百軍士張弓搭箭,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作戰(zhàn)狀態(tài)。
面對黑漆漆的箭矢,就連蔡邕也沉默了。
只要劉璋一聲令下,他們頓時會被射成篩子,絕無活路。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一陣陣琴聲從馬車?yán)飩鱽恚寗Π五髲埖臍夥丈陨跃徍土艘恍?
古琴聲起,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散音松沉而曠遠(yuǎn),讓人起不禁起了思念。
泛音又猶如天籟,清冷入仙之感從心而生。
手指下的的焦尾琴吟猱余韻、細(xì)微悠長,時如人語,時如人心之緒,縹緲多變。
忽然,琴風(fēng)一轉(zhuǎn),一股思緒之情飄然而出。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黃河水。。?!?
詩詞被蔡琰唱了出來,只是聲音有沙啞,有哀愁,有思念,有遺憾。。。
“琰兒!”
劉璋一改之前的兇狠,語氣變得無比溫柔。
“琰兒,哥哥來接你了。。?!?
劉璋眼睛通紅,一股傷感之色由心而生,淚水如泉涌而出。
衛(wèi)覬并沒有被劉璋的一往情深感動,反而異常的恥辱。
劉璋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公然調(diào)戲自己的弟媳!
這如果傳出去,衛(wèi)家的臉面何在?還怎么立足大漢?
衛(wèi)覬一揮手,看向同來的護衛(wèi)。
“攔住他!別讓他靠近馬車?!?
二十多個衛(wèi)家護衛(wèi)迅速圍在馬車周圍,警惕的看著劉璋。
護衛(wèi)的阻擋讓劉璋停住了前進(jìn)的步伐,他不愿破壞自己的蔡琰的思念。嘴里輕吐二字。
“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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