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來了?!?
“這么確定?”
“別忘了,南十字兵團的氣息,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你當時把它留給小家伙,不就是為了他能找到這里?”
“是啊,不過,你也知道,哪怕是我重來一回,也不一定能到圣域?!?
“虎父無犬子!”
“不。我是想,他這一路,只怕吃無數(shù)苦頭。我曾答應過妻子,要好好照顧他。如果她在天堂知道我這么做,會來找我拼命吧?!?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你這樣文藝,真的好嗎?”
“要打架嗎?”
“其實你才是雙子座吧,變臉這么快!”
“不要啰嗦,打!”
“說起打架你真夠閑的,放心,很快我們就要忙起來?!?
“真讓人期待?!?
在整個天路的目光都被熊首城即將揭幕的圣域拍賣會吸引的時候,一支隊伍悄然來到武安星。
“沒想到通道口竟然在這里?!彼抉R笑恍然大悟,武安星被大熊座納入掌控之中,有相當長的時間。從來沒有人覺得奇怪,也從來沒有人想過阻止唐天得到武安星。
武安星只是一個邊緣星球,能量稀薄,沒有什么特產(chǎn),沒有任何占領的價值。所有人都以為,唐天之所以占領武安星,只不過因為這里是他的故鄉(xiāng)。哪怕是光明武會這樣的死對頭,也不想因為這一點,給唐天找不痛快。
神一樣的少年解決問題的方法異常粗暴,直接來一場戰(zhàn)爭。
這個暴君、屠夫所統(tǒng)治的大熊座看不到半點政治的智慧,他們只有一種處理問題的方法,戰(zhàn)爭。不服,那就戰(zhàn)爭,有爭議,那就戰(zhàn)爭,有矛盾,那就戰(zhàn)爭
偏偏大熊座的戰(zhàn)斗力又強得可怕,每戰(zhàn)皆贏。
對于這樣一位一點就著的強力炸藥桶,大家還是乖乖閉嘴。沒有誰會輕易去觸犯,萬一把火藥桶點炸了,對誰都不好。
司馬笑看了一眼唐天,這個看上去粗魯?shù)募一?,其實并沒有像別人認為的那般愚蠢。他從來沒有輕視過唐天,事實上,在他所有悉心研究的對手之中,唐天絕對能夠排前三。
但是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太小看唐天了??此启斆Т直┑男袨橄?,總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目的,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家伙。
司馬笑很快注意到武安星外松內(nèi)緊的氣氛,他立即反應過來:“你打算在這里對付光明武會?”
唐天身邊的聶秋和鐘離白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異色,兩人只是稍一沉吟,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司馬笑的敏銳,還是讓唐天有些吃驚,他不答反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唐天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這句話無異于承認了司馬笑的猜測。
“因為這里的兵團,有點太多?!彼抉R笑解釋道:“雖然我沒有看到確切的兵力分布圖,但是我感覺,外圍的兵力比內(nèi)圍要重。如果是防守的話,應該恰恰相反。你說過你有計劃,這就很容易猜了?!?
聶秋和鐘離白猛地睜大眼睛,兩人一臉駭然地看著司馬笑。司馬笑說的那種感覺,他們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但是兩人壓根沒有想到這一點。
此人水平比他們更出色。
這個結論,讓自詡甚高的兩人,心中受到極大震撼。哪怕在猛將如云的獅子座,兩人都自認不輸于任何人,倆人來到大熊座,多少還是有點自傲。比起武將,大熊座和獅子座完全無法相提并論。
沿途唐天也給他們授予重任,負責整訓零部。韓冰凝他們作戰(zhàn)勇猛,實力強勁,卻不是合格的武將。
這是倆人第一次接觸到零能量體,全新的力量體系讓他們大吃一驚之余,卻是充滿了振奮。年邁而庸碌的武將只想渾渾噩噩,他們對于新鮮的東西無比排斥。但是對于年紀輕輕,野心勃勃,一心想著建功立業(yè)的聶秋和鐘離白來說,這卻無異于一道可口無比的大餐。
他們準備好大干一場。
但是隨著他們深入,他們沸騰如火的心慢慢沉寂下來,一片冰涼。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零部的訓練計劃,竟然比他們構思的更加出色。
他們沉默無。
倆人覺得他們是多么可笑,之前竟然還以為憑借他們的實力,只要加入大熊座,統(tǒng)率一個主力兵團絕無問題。然而現(xiàn)實如此殘酷,他們赫然發(fā)現(xiàn),光是一份訓練計劃,他們都無法擬定。零部本身的訓練計劃,在他們眼中,就已經(jīng)完美得讓他們根本挑不出刺。一些不起眼的細節(jié),甚至有些在他們看來不合理的內(nèi)容,他們曾經(jīng)準備把它們修改掉,但是出于謹慎,他們還是仔細地思考。
于是他們心驚肉跳地發(fā)現(xiàn),這些看似不合理的細節(jié),背后無不大有深意。
高手!
這份訓練計劃的撰寫者是真正的高手。
在短暫的沉默之后,原本死敵的兩人,選擇了合作。他們的處境如出一轍,到了此時,除了抱團他們想不到任何辦法。
如果連唐天交待的第一個任務他們都完成不了,什么建功立業(yè),無異于鏡花水月。兩個心高年傲的年輕人,也絕對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