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察覺到危險,怒吼一聲,手中銅棍橫掃,棍芒依然剛猛,但是在兵的眼中,卻有一絲疲軟,對方開始力不從心。
對于武者來說,真力和體力,是戰(zhàn)斗最核心的內(nèi)容。在很長的時間內(nèi),武者對于體內(nèi)的認知都處在低級階段,認為只有真力才是戰(zhàn)斗的核心。直到血脈武者的崛起,對于體力的發(fā)掘和研究,才進入一個更深的領域。
體力消耗殆盡的武者,對真力的控制能力,也有一定程度的削弱。
而若是體力和真力都嚴重被削弱,那么意味著他處在一個絕對的劣弱之中。
兵之前的一系列戰(zhàn)術,都是為這個目的。
對方露出疲態(tài),那就意味著,勝負已經(jīng)不遠。
鐺!
天空虎的拳頭毫無花巧地擊中光頭的銅棍,沉悶的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痛,激蕩的氣流,如同風暴般向四周橫掃。
光頭大漢臉色大變,身形暴退。像這樣的硬碰硬,對方還是第一次。在這之前,對方完全依靠詭異的步伐和令人防不勝防的偷襲,在他心目中,這名機關武者被他定義為刺客類武者,令他無比警惕。
直到此時,銅棍傳來的力量,讓他立即清楚,自己的判斷完全失誤。
他到底是刀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當下便想明白兵的意圖,臉色這才驟然大變。
不好,中計了!
兵沒有給光頭半點喘息之機,天空虎如同鬼魅,出手從剛才的飄忽陰冷,驟然變成如今的剛猛暴烈,每一擊都勢若千鈞。
鐺鐺鐺!
雙方的棍拳相交聲,就像兩把勢大力沉的重錘,狠狠地碰撞。每一次撞擊,激蕩的氣流,都會炸成一個透明的空氣圈,不斷在空中閃現(xiàn),沖刷著兩人周圍的一切。
高大的天空虎,在這樣兇悍的沖殺下,凌厲殺伐。
光頭節(jié)節(jié)敗退,每一擊都讓他的手臂一顫,對方的連環(huán)攻擊,猶如狂風暴雨,他幾近窒息,只能本能地揮動銅棍。
呼!
他本能地揮動銅棍,銅棍前方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不好!
他一個激靈,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后頸劇痛。
一顆頭顱飛上天空。
“撲克臉!干得好!”賽雷一下子跳了出來,舉臂歡呼。他身邊的機關師,無不歡呼雀躍。
賽雷忽然注意到端木怔怔的表情,不由有些奇怪:“看傻了?”
端木直勾勾地看著影像上藍色的天空虎,喃喃道:“太可怕了?!?
“那是!”賽雷美艷誘惑的小臉搖啊搖,一臉驕傲道:“撲克大叔,那可是相當厲害!”
“不是厲害?!倍四韭曇粲行└蓾骸笆强膳?。太冷靜了,他最后其實硬碰硬,也可以取勝,但是他卻用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戰(zhàn)斗。說明他連一絲力氣都不愿意浪費,在如此暴烈的連續(xù)搶攻中,還能夠保持如此冷靜的頭腦,太可怕。”
賽雷嗤之以鼻:“什么冷靜!就是懶!撲克大叔一直都這么懶。”
端木忽然有種沖動,把這個漂亮得過份的女人腦袋敲開,看看里面是不是一片汪洋大海。
只有大海,才會全是水吧。
好吧,還是不要招惹人家。
喂,別忘了自己階下囚的身份啊,端木,快自我反省
端木在心里自嘲。
過了一會,哐當哐當,天空虎飛了回來,兵從里面出來。
魂將
端木傻眼了。
“喂,大叔,你回來干嘛?小唐唐那還有一個敵人??!”賽雷急聲道。
兵瞥了她一眼,不爽道:“你想坑我?讓我去搶神經(jīng)病少年的對手?然后扣我的經(jīng)費么?”
顯然兵對自己被克扣經(jīng)費耿耿于懷。
“也是哦?!辟惱追磻^來,摸著下巴,自自語:“搶了那個家伙的對手,那家伙肯定會暴跳如雷吧。要不要搶搶試試?”
“大姐頭,千萬別??!”
“大姐頭,你有氣就往屬下身上撒啊,千萬別干傻事??!”
“冷靜!冷靜!大姐頭!經(jīng)費啊”
地下室立即炸窩了,機關師個個臉色大變,呼啦一下把賽雷團團圍住,死死攥住賽雷,唯恐賽雷干傻事。
端木看得目瞪口呆。
喂,你們敵人好歹是黃金武者好嗎
芽芽有些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鋸齒刀武者,那眼神,就像看到一根烤熟的肉腿。但是目光掃過一旁的唐天,身體就是一僵。
主人不會罵芽芽吧
它心里拿捏不定,主人會夸獎呢,還是會懲罰呢,不好說
芽芽東張西望了一下,就往后縮,打算偷偷溜回去。
芽芽啊,你以后是要做大英雄的芽魂將,虛名什么的咱們就不要計較啦
千人不要別主人逮個正著啊
三花見敵人已經(jīng)倒下,目光刷地轉(zhuǎn)向場內(nèi)唯一剩下的敵人,鋸齒刀武者。三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嗷嗷直叫,便要沖過去。
芽芽一見,頓時大急,這三個蠢貨!
它一急,頓時全力發(fā)動,如同一團奇快無比的黑影,在三花身體周圍繞了一圈。
吞光鐵拳!
砰砰砰!
三花昏迷不醒,芽芽怯怯地望了一眼唐天方向,見唐天沒有被驚動,小手連連拍著胸捕,一臉心有余悸。
它飛快而熟練地把地上三個蠢貨打了個結(jié),拖到角落,沿著城墻根,拼命地往回拖。
“你要害死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