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看……”
冷不丁被抓包,孟曉悠心虛地垂下睫毛,睫毛一抖一抖的,耳朵還隱隱泛粉。
沒有人比喪尸先生更了解蘑菇的小心思,他一眼就看出了蘑菇在撒謊。
那么書看了,是什么原因……
電光石火,他倏然捏緊了她的下頜,“沒看懂?”
裴斯年找了很多書,其中當(dāng)然包括插圖的,只不過他覺得那圖畫的臟亂不堪,不符合他的審美,也不想污了孟曉悠的眼睛,所以只拿了一本文字解說啟蒙書。
他看得廢寢忘食,倒是忘記蘑菇是文盲……
孟曉悠頓時(shí)不樂意了,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用小眼神罵他。
怎么沒看懂?
她看得很懂,比書還懂,書上的那些都是紙上……紙上什么來著,反正不如她。
種植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非要搞那么復(fù)雜,還要什么插花,浸水,揉搓。
在她這里,那些方法通通都不用,就把種子往土里一撒,水都不用澆,直接用泡泡異能就可以茁壯成長。
因此,孟曉悠伸出一根食指,對(duì)男人的胸膛指指點(diǎn)點(diǎn),“我不用看就懂?!?
蔥白的手指細(xì)得和什么似的,有一下沒一下戳著他的胸膛,羽毛般拂過的觸感,引起一陣心悸,他喉結(jié)滾動(dòng),擒住她的手,帶著她來到自己的領(lǐng)口,垂眸看她:“好,那你便開始吧?!?
男人在她上方,神清骨秀,淺灰色瞳仁無喜無悲猶如一座玉雕的神像,居高臨下看著她,說不盡的清冷禁欲,但孟曉悠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人還沒弄明白咋回事,精神卻已經(jīng)亢奮了,也不知道奮個(gè)什么勁兒,就是感覺這樣高嶺之尸,拉下神壇很有趣。
當(dāng)然,蘑菇不諳世事,更不懂人類的某些xp,掌握不到要領(lǐng),更不知怎么抓緊機(jī)會(huì),她就這樣躺著,眼睛滴溜溜轉(zhuǎn),打著什么壞主意。
裴斯年等了許久,都不見她有動(dòng)靜,淡漠的眼眸一閃,無聲嘆口氣,主動(dòng)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牽引著她解開自己領(lǐng)口的扣子。
一枚,又一枚。
帶著她撫過線條流暢、充滿力量卻不失美感的肌肉。
“哎?”
孟曉悠頭頂?shù)拇裘Q起,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好奇寶寶似的摸啊摸。
“嗡嗡嗡——”
唇齒被糾纏,她只能發(fā)出小蜜蜂似的嗡嗡聲,試圖說些什么。
氣氛正好,裴斯年不想聽小蘑菇開口說話,尖銳的獠牙輕咬她下唇。
受驚的蘑菇顫了顫,張開了嘴試圖控訴,便宜了喪尸先生,他如玉的眉眼微垂,俊美的五官染上了一些氣色,哪怕在這種情況,表情依舊很冷靜,憑借多日學(xué)習(xí)的經(jīng)驗(yàn),掌控全局。
忽然,孟曉悠的身軀顫了顫,圓溜溜的眼睛周圍水霧繚繞,嗚嗚嗚地掙扎,通通進(jìn)入喪尸口中,吞噬殆盡。
他向來冰冷的唇在這一刻溫度灼人,孟曉悠只覺得要被他灼化了,一點(diǎn)力氣都提不起來。
唇瓣被啃食得又疼又麻,嬌氣的蘑菇何時(shí)受過這種委屈,大顆大顆眼淚啪嗒嗒掉落,順著眼尾下滑,還不等沒入發(fā)際,便被男人吮住。
孟曉悠終于得了空,撇著嘴角控訴:“不是這樣種的,我還沒拿出種子?!?
喪尸就像是妖精,把她的蘑菇腦都弄不聰明了,她想不通,說好的種植物,怎么逮住她一陣亂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