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
文盲菇不知道怎么形容,默默在心里比比劃劃。
戴眼鏡斯文淡漠,很秀氣,就像是……對,衣冠禽獸。
摘下眼鏡……就是徹底禽獸了。
蘑菇發(fā)現(xiàn)事情的真相,真心實意地夸贊一聲:“你真禽獸。”
裴斯年:“……”他真應該去找一本新華字典,讓她學習一下人類詞語。
孟曉悠凝視了他一會,發(fā)現(xiàn)男人沒有動作,不由得惆悵,“不會又躺板板了吧?”
真能躺,隔三岔五躺個板板,比她這種蘑菇還能睡。
隔壁的蛇精都已經從冬眠中清醒過來離開吧?
她扭了扭腰,試圖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結果他的手臂越攥越緊,像是要把她的腰掐斷。
孟曉悠有些疼了,把自己弄委屈了,可憐兮兮縮回他的懷里,貓兒似的用腦袋撞他的下巴。
“裴斯年,你惹到我了?!?
裴斯年:“……”
“快起來,不然我要懲罰你了?!泵蠒杂茞耗⒌驼Z,熾熱的呼吸噴灑在男人脖子處,如同一個小刷子,從脖子的肌膚,癢到四肢百骸。
她并沒有看見,男人的眉心跳了跳,緊閉的眼睛悄悄掀起一條縫,懶懶地凝視著她,在她仰頭的時候,再次閉上。
“不醒是吧?”孟曉悠危險地瞇起眼睛,貓貓捕獵,嗷嗚一下就撲了上去,一口叼住他的下巴,用牙齒磨磨磨,說話含糊不清,“感受我的痛苦。”
他把她腰攥疼了,她就要把疼痛還給他。
手臂和身軀都被他扣住了,只能動嘴咬人了。
然而,剛咬兩口,突然間床榻一陣波動和吱呀響聲,她整個蘑菇都被迫躺平了。剛才還側躺著的裴斯年,正處于她的上方,一雙厭世眼懶散地耷拉著眼皮,睫毛半垂,如同一只打盹的雄獅,上上下下打量著獵物。
小獵物不知危險正在降臨,見他醒來之后,伸出手臂抱著他的脖子,給他一記鎖喉,大聲控訴:“我腰快被你掐斷了?!?
腰間的力道撤離,孟曉悠扭動了一下,秀氣的眉毛一蹙,“還是有點疼?!?
小祖宗嘛,稍微磕到碰到都要哄的,更何況是被人掐了腰?
裴斯年雙臂撐在她肩膀兩側,淺灰色的瞳仁逐漸轉深,眼底深處,晦暗不明,嗓音有沉睡中醒來的沙啞,“我揉揉?”
蘑菇只覺得不可思議,“你都揉一個晚上了,還揉?”
那她這腰還要不要了?
“輕輕的?!?
男人沒有多少溫度的手掌輕而易舉墊在她腰下,輕輕揉捏。
成熟的喪尸先生什么都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更何況家里養(yǎng)了一只嬌氣的人類,總得覺醒一些絕活。
蘑菇本來還不愿意他亂來,怕他沒輕沒重把她腰折了,結果一上手,還真有億點點巴適。
她舒坦地瞇起眼睛,如同一只被順毛的貓貓,敞開了柔軟的肚皮,輕輕喟嘆一聲,低低地傳遞到他耳中。
喪尸先生一頓,側耳湊近了她耳邊,“你剛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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