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陳氏眼中的諷刺意味更強(qiáng)了,狐貍尾巴露出來了,說來說去,繞來繞去,原來打得是家里田產(chǎn)的主意。
真是看不起,多大人了,不好好努力用功復(fù)習(xí)功課,整天想著這些歪門邪道的主意,從來不想著靠自己雙手努力,幾十年糧食都吃狗肚里去了。彘兒蒙學(xué)時他已是童生,彘兒考上童生時他還是童生,彘兒考上秀才、舉人、現(xiàn)在都考上狀元了,他大伯還是童生。就這樣自己不努力,我看再給他幾十年時間,他也別想考上秀才。
“哦田產(chǎn)轉(zhuǎn)到你那,免除賦稅啊,嗯,不如把今日陪嫁來的土地一并轉(zhuǎn)到你那吧。哦,讓我想想,對了,還有在鎮(zhèn)上的店鋪,嗯,今日陪嫁過來的不少店鋪,也都一并轉(zhuǎn)到你那吧。”陳氏淡淡的開口道。
什么?
連陪嫁都轉(zhuǎn)過來?
還有店鋪也一起轉(zhuǎn)過來?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以至于大伯朱守仁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本以為陳氏是最難對付的,沒想到才說了一遍,陳氏就同意了,果然是頭發(fā)長見識短,激動的大伯額呼吸急促,額頭上青筋都露出來了。
一旁的大伯母和朱平安俊媳婦臉上都露出笑容來了。
“二弟妹,你不是開玩笑吧?”大伯朱守仁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是你先開玩笑的......”陳氏冷笑了一聲,很是鄙視。
“你......”大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哥現(xiàn)在還不是秀才的吧?你不也照樣繳納賦稅去。還是等到大伯中了秀才,再說吧。”陳氏瞥了一眼大伯朱守仁,很是不屑的嘲諷道。
“婦人之見,這次我中秀才可是穩(wěn)了的,劉大人他們都給我許諾了。另外,也經(jīng)人引薦了學(xué)政家的管事,留了名帖的。按慣例所有留名貼的,都是穩(wěn)過了的?!贝蟛焓厝屎苁羌拥恼f道,一副中秀才猶如探囊取物的自信。
又是老一套,什么穩(wěn)過,什么關(guān)系找的多硬,這類話從他大伯第一次開始考秀才就說,說了不下十遍了。每次都是信誓旦旦,每次也都是落榜,也就只有老爺子和老太太信罷了。
找關(guān)系,走后門,凈是歪門邪道,從不想著靠自己。
陳氏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還是等大哥考過秀才再說吧?!敝旄缚戳俗约掖蟾缫谎?,沉聲說了一句。
“你......你們還不知道彘兒在京城犯下的事吧,彘兒糊涂啊......”大伯朱守仁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一計不成又拋出一個,面色沉重的開口,接著就把朱平安上奏折彈劾殺良冒功得罪嚴(yán)嵩的事,夸大危險的又重復(fù)了一遍。
“彘兒做的肯定都是對的,我相信彘兒?!标愂喜粸樗鶆?。
“為什么?彘兒是受人蒙騙了,人家將軍......”大伯朱守仁把說服朱老爺子那一套又說了一遍。
“我不信彘兒,難道還信外人不成?”陳氏嗆了大伯朱守仁一句,跟當(dāng)初朱老爺子的反應(yīng)截然不同。
“我們與彘兒是一家人,同甘自然也要共苦,身為彘兒的父母,我們沒有本事,卻也不怕事,若是有人因此來找麻煩,我們倒要為彘兒討回公道?!敝旄敢渤谅暬氐?。
大伯朱守仁......
“那賦稅可不是小數(shù)?!敝炖蠣斪犹嵝训?。
“爹,一來大哥還沒中秀才,二來地里出產(chǎn)總比賦稅多,以后有我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到你們二老?!标愂系慕忉尩?。(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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