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進了嗎?”
門口朱平安憨厚的笑容,在一臉便秘的店伙計眼中,異常刺目。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鄉(xiāng)下窮小子竟然知道杜甫的這首《客至》,為自己給他出一個這么簡單的對聯(lián)懊悔不已,再怎么看,這鄉(xiāng)下窮小子的水平也就是那什么狗屁不通、翔一樣的“睡你麻痹起來嗨”的水平吧,讓他鉆了一個空子,真是失策!
至于客站大堂里的人對朱平安對出這個對聯(lián),一點都不驚訝,這店伙計出的與其說是對聯(lián),不如說是古詩背誦呢,壓根就沒有一點點的難度。
一個胸?zé)o點墨的店伙計出的對聯(lián),讓一個鄉(xiāng)下窮小子對出來,很正常嘛,這兩個人戰(zhàn)斗力只有五的渣渣。
所以,大堂內(nèi)聚精會神的人們,對此也只是一笑了之。
“進吧進吧,不嫌麻煩就進吧,反正待會你還得出來?!?
店伙計一臉嫌棄的看著朱平安,覺的朱平安能對出自己出的對聯(lián)完全是走了狗屎運,可能是在某個鄉(xiāng)下窮秀才哪里聽到過這首詩吧。金子終會發(fā)光,但土塊終究是土塊,這一次只是這個鄉(xiāng)下窮小子僥幸而已,待會等他進了大堂,肯定還會灰溜溜的出來,人家那些個飽讀詩書的舉人大佬等等都對不出來,你一個鄉(xiāng)下窮小子,能對出來才怪呢,太陽又不會打西邊升起!
“麻煩幫我將馬牽到后院吧?!敝炱桨参⑽⑿χ?,將殺馬特黑馬的韁繩遞給店伙計。
“你還是拴在門外吧,反正待會你還得走。省得麻煩?!钡昊镉嫹艘粋€白眼,站在那動也不動。
朱平安微瞇著眼睛看了店伙計一眼。淡淡笑了笑,轉(zhuǎn)身將馬拴在了客棧外醒目的旗桿上。
“唉。你怎么拴哪呢?”店伙計見狀,不滿的說道。
“反正待會還得解開。”朱平安淡淡笑了笑,便徑直走進了客棧內(nèi)。
也是,反正待會還要解開,算你有自知之明!雖然拴在這很礙眼,但是也就這一會,那邊算了吧,店伙計想了想,就沒再理會拴在旗桿上的殺馬特黑馬。
朱平安走進客棧??蜅M饷嫜b潢異常繁華,里面裝潢則是富有詩情畫意,客棧大堂異常的寬敞,大堂內(nèi)擺放著耐冬的四季綠植,佳木蔥蘢,開著清新的小花,正中間放了一個縮小版的假山,一股清流于石隙曲折而下,宛如瀑布。大堂內(nèi)桌椅擺放與假山綠植遙遙呼應(yīng)、錯落有序、渾然天成。大堂與樓上的樓梯則是白石為欄,環(huán)抱梯沿,起伏如石橋,獸面銜吐。
既富有詩情畫意。又顯得格調(diào)高雅。
這種客棧在古代至少也得屬于五星級了吧,又是在天子腳下的皇城,在這住一天少數(shù)也得1兩銀子吧。再加上一日三餐,呃。估計一天下來得小二兩銀子吧,朱平安微微砸了咂舌。
大堂內(nèi)大約有五六十人。穿著也都是很有檔次,或是文質(zhì)彬彬或是氣派不俗,一看就是飽讀圣賢詩書、才華橫溢之士。
朱平安穿的衣服漿洗的都發(fā)白了,還有破了兩個洞,走進大堂,顯得很是違和。
“唉,你叫什么名字,我登記一下?!?
客棧店伙計緊隨著朱平安進了大堂,在朱平安身后喊道。其實他一點都不想登記這個注定打醬油的人,不過東家有規(guī)定,凡是來對對聯(lián)的都要登記在冊,店伙計不敢違背東家的規(guī)定,所以只好從后面叫住朱平安。
“我叫仁狄,仁義的仁,戎狄的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