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寒轉(zhuǎn)過身,挑眉瞪了蘇韜一眼,沒好氣道:“小屁孩,說話老氣橫秋,竟然還管起大人的事情來了!”
蘇韜不禁語塞,終于知道剛才燕莎為何那么氣憤,在自己的眼里,燕莎是個孩子,在江清寒的眼中,自己何嘗不也是一個孩子。
蘇韜原本以為兩人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絲羈絆,但如今看來,只是自己的誤會而已。
見江清寒哼著歌洗碗,蘇韜暗嘆了口氣,無奈地回到客廳。
燕無盡正在看中央戲劇頻道的京劇,招呼蘇韜過來一起聽,蘇韜就陪他看了一會,然后決定告辭離開。
路過廚房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江清寒壓低聲音,神情古怪地在接電話,雖說沒聽清楚她在說什么,但他第一反應是,江清寒在與一個男人通電話,而且不是公事。
蘇韜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下,暗忖莫非江清寒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雖說明知江清寒是個成年人,她有選擇配偶的權力,但蘇韜是又氣又嫉。憋著一股怒火,坐在大眾cc的駕駛座上,他將車開到巷口,沒有直接上大路,而是拐進了幾棵大樹后,這里光線幽暗,能很好地隱蔽起來。
等了十來分鐘,就看見江清寒換了一身妝容走了出來。
她頭發(fā)柔順地披灑在雙肩,額頭沒有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外面披著一件藍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最上端的兩粒紐扣沒有擰上,露出白皙的脖頸,衣衫被豐挺的胸部高高地撐開,有種怒突崩裂之感,下身穿著彈性十足的小腳休閑褲,踩著一雙七八厘米的高跟鞋,時尚靚麗,沒有絲毫平時嚴肅刻板的刑警形象。
雖然相距甚遠,但蘇韜看得清楚,江清寒竟然還化了淡妝,涂抹了口紅。
肯定是私會情人去了!
蘇韜心里不是滋味,越發(fā)好奇師父為何如此打扮自己,看來她很重視對方,那究竟約見的對象會是誰呢?
江清寒用手機軟件喊來了一輛出租車,等出租車消失在視野之中,蘇韜才緩緩地把車開出來,遠遠地跟著那輛出租車。
蘇韜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很詭異,有種抓奸的感覺,他知道行為有些猥瑣,但還是難以遏制內(nèi)心的好奇。
出租車開的速度很快,江清寒是個刑警,為人比較敏感,蘇韜也不敢跟得太緊,所以過了三個紅綠燈之后,就找不到目標。
蘇韜正郁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輛出租車從一條小路上駛出,蘇韜定睛一看車牌,暗忖那不是江清寒攔下的那輛出租車嗎?
他心中一喜,意識到順著那條小路,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江清寒所在,防止隨時會被江清寒發(fā)現(xiàn),所以蘇韜就將車燈給關掉,沿著小路一直往前開了十幾米,發(fā)現(xiàn)前面太暗,路況也不好,于是將車停下,借著朦朧的月光往前繼續(xù)摸索。
抹黑走了大約是七八分鐘,正以為找不到江清寒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光亮,他加快步伐沖過去,發(fā)現(xiàn)河邊的堤壩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燈開著,輪胎有節(jié)奏地上下顛簸,依稀還能聽見男人和女人粗重的喘息聲。
蘇韜心里五味雜陳,暗罵,娘的,這對狗男女在干嘛呢?
他猶豫片刻,終究還是鼓足勇氣走過去,用力地拍打車窗,里面的男女頓時就不動了。
“給我開門!”蘇韜沉聲命令道。
車門沒打開,車窗緩緩搖開,蘇韜看見一男一女裸著下體,女上男下,不分彼此地糾纏在副駕駛座位上,被他的大聲呵斥,嚇得不輕。
男的是個禿腦門,他昂著頭,一看不認識,反應過來,罵道:“你他媽誰啊!”
蘇韜仔細看了一眼男人身下的女人,差不多有四十好幾歲,臉上的肉都搭下來了,根本不是江清寒,頓時覺得頭皮發(fā)麻,連忙往后退了好幾步,“不好意思,認錯人了,你們繼續(xù)啊!”
“艸,神經(jīng)病啊!”車內(nèi)男人發(fā)瘋地咆哮道。
蘇韜既是尷尬,又是慶幸,暗忖自己也夠冒失,壞了別人的好事,但仔細一想,女主角不是江清寒,心情又愉快了!
他知道江清寒肯定就在附近,繼續(xù)往前走了一段,只見月光下,一個俏麗的身影站在河堤上,面朝被月光照得清涼的河水,正是江清寒。
而站在水邊的是個男人,正是一直與江清寒糾纏不清的徐瑞。
“清寒,謝謝你來見我最后一面!”徐瑞解開胸口的拉鏈,腰間掛著炸藥模樣的裝備,他帶著壓著聲音,頹然地說道,“這樣我也可以坦然地離開這個世界了!”
江清寒無奈道:“徐瑞,人生會遇到不同的挫折,雖然你現(xiàn)在遇到了困難,但我相信你只要靜下心,哪里跌倒了,從哪里爬起來,肯定還能重新找回原來的生活。放棄生命,是最不理智的,那是懦夫選擇的處理方式?!?
“你不用勸我!”徐瑞苦笑道,“我兒子坐牢了,我的公司也破產(chǎn)了,還欠了一大筆債務。我現(xiàn)在配不上你,但你能來見我,已經(jīng)讓我很滿足和欣慰。我追求你,曾經(jīng)那么喜歡你,原來是有意義的!”
江清寒見徐瑞怎么勸說,也無法動搖,只能咬牙欺騙道:“徐瑞,你趕緊上來吧,只要你不做傻事,我愿意陪你,跟你一起渡過難關!”
“真的?”徐瑞聽江清寒這么說,頓時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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