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兒子神色好了不少,邵保國夫婦臉上輕松了不少。
“再委屈幾天,爸一定會接你回家?!?
邵庭安點頭,同時一行淚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
探視時間結(jié)束,邵庭安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出了邵保國夫婦的視線,他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
他了解父親,不給他上點眼藥水,他會舍不得他那些錢。
邵保國夫婦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看守所,心里充滿了擔憂和不安,不知道再耽誤下去邵庭安會不會崩潰。
所以一出看守所,邵保國就去了機械廠,這個時候賠償?shù)臄?shù)額也該出來了。
……
另一邊,傅錦洲讓康平開了車,載著蘇梨來到了市郊毗鄰的一個鎮(zhèn)上。
臨近河邊的巷子,兩旁是低矮破舊的平房,墻壁上爬滿了青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發(fā)霉的味道。
蘇梨看著眼前的景象,心里有些疑惑。
“這是哪里?”
她轉(zhuǎn)頭問傅錦洲。
傅錦洲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巷子深處的一間小屋。
“人在里面?!?
他淡淡地說。
蘇梨跟著傅錦洲走進了小屋。
屋里光線昏暗,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戶,投射進去些許光芒。
一個男人蜷縮在墻角,身上的衣服臟亂不堪,頭發(fā)亂糟糟的,像個鳥窩。
男人聽到聲音,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驚恐的臉。
“你們……你們是誰?”
傅錦洲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齊大勇,東躲西藏的日子不好過吧?”
蘇梨一聽“齊大勇”這個名字,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個人郭廠長說過,柳紅梅一到富山縣他就糾纏柳紅梅,她出事那天晚上就是跟這個人一起去看花燈的。
調(diào)查一圈沒有實證,甚至還有工友說那天晚上跟他一起打牌,他暫時被排除嫌疑。
但沒幾天就聽說他辭工了,郭廠長還讓人找了幾次,一直沒有找到。
齊大勇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身體猛地一顫,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掃了一眼門口的人,瞬間低下了頭。
“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他說著往土坯砌成的床里縮了縮。
康平彎唇,“放心吧,不會錯,你媳婦和你閨女在外面等著你呢?!?
齊大勇瞬間伸長了脖子往外瞅。
“齊大勇,你還記得你做過什么嗎?”
傅錦洲沒有跟他瞎扯,聲音冷冽而威嚴。
蘇梨走到傅錦洲身邊,看著齊大勇,緩緩地開口。
“你認識柳紅梅嗎?”
剛剛因為自己的身份被識破齊大勇已經(jīng)惴惴不安,這會兒聽到“柳紅梅”這個名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低下頭,不敢看蘇梨的眼睛。
“我不認識……”
他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
蘇梨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你不認識她?那你為什么要強暴她?”
齊大勇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猛地抬起頭,看著蘇梨,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齊大勇,也認識你說的什么梅。”
他垂死掙扎,不停地搖擺著自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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