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戲也聽不成了,林家?guī)兹硕纪笤鹤?,愛湊熱鬧的幾名大臣家眷也三三兩兩跟了上去。
“糖糖,讓娘看看,你沒傷到哪吧?”云棠溪將小糖糖抱了過來,眸子里滿是擔憂。
“混賬!蘇姨娘教訓自己的兒子,你插什么手!”林潮眠眼里泛著凌人的寒意,伸手就要把糖糖拎過來扇屁股。
云棠溪后退幾步,躲過了林潮眠的手,“三少爺雖是庶子,可也是夫君你的兒子,府里的主子!要教訓,也得由蘇姨娘親自來,何時輪得到下人如此折辱?糖糖做的有錯嗎?”
蘇婉上前一步,怯生生垂下眼睫,眼角發(fā)紅,“姐姐,時琰頑劣,我根本制不住他,我也是沒辦法,才讓王嬤嬤教訓的,是妹妹不對,讓大小姐牽扯了進來,妹妹給姐姐賠罪?!?
見蘇婉如此模樣,本來被云棠溪說得理虧的林潮眠火氣又涌了上來,“婉兒柔弱,下不了狠心收拾這逆子,讓王嬤嬤教訓,那是在情理之中,這臭丫頭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便胡作非為,今天不把她屁股打開花,日后還不知道要闖出什么禍來!”
“時琰品性不端,偷蘇姨娘的首飾,蘇姨娘命王嬤嬤教訓他,那是天經(jīng)地義!棠溪,你是如何教孩子的!縱得糖糖無法無天!”林老夫人唬著臉,厲聲斥責。
“原是偷了姨娘的首飾,那是得好好教訓,現(xiàn)下小偷小摸,長大了以后不是要殺人?”
“庶子就是庶子,上不得臺面?!?
“聽說蘇姨娘這兒子不學無術(shù),完全就是個草包,二少爺林歲笙卻不一樣,成績優(yōu)異,天之驕子,都是一個爹生的,怎么就是云泥之別呢?”
聽到林時琰偷東西,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幾個人都譴責起來。
林時琰低著頭,緊緊攥著衣袖的手都在顫抖,“我沒有偷娘的首飾!”
林歲笙聽大家在夸他,不由得挺直了腰板,面露得意之色,“三弟,偷了就是偷了,夫子說過,莫以惡小而為之,哦,你沒去過學院,亦沒上過學,定不知道這句話是何意?!?
他和林時琰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他早出生了一個時辰。
他們年歲相同,這身份才學確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是皎皎明月,而林時琰就是那低到泥地里的塵埃。
“我沒有偷!”林時琰低吼,兩個耳朵都染上了緋色。
蘇婉一耳光扇了過去,“放肆,敢如此跟二少爺說話,你是庶子,生來低賤,就該謹記自己的身份,死不承認還抵賴,將我氣死你便甘心了!”
蘇婉語氣哽咽,一副失望至極的樣子。
“逆子!王嬤嬤打不得你,我還打不得了?”林潮眠將林時琰踹翻在地,掄起拳頭就砸。
爹不疼,娘不愛,被人冤枉無處訴說,林時琰眼中一片憤恨與不甘。
“娘親,三鍋鍋不臭,他不是壞人,不是壞人!”糖糖急得小手直揮。
“潮眠,時琰說他沒偷,你為何不查一查,便如此武斷!”云棠溪放下糖糖,攔住了林潮眠。
“姐姐,我也不想冤枉時琰,可金步搖就是在他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確鑿,你偏幫他,就是害了他!”蘇婉扯著林潮眠的袖子,委委屈屈。
林潮眠對蘇婉深信不疑,“時琰是婉兒的兒子,難不成她還會冤枉自己的兒子?”
難道真的如婉兒所說,云棠溪是想縱容時琰,讓他變得更墮落?
好歹毒的心思!
“三鍋鍋,你快許愿啊,糖糖幫你找到偷東西的大壞蛋!”糖糖抓住林時琰的手,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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