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巫族送來的信中,只要了五十萬兩銀子,不過,李幼薇擔(dān)心小弟的安危,直接打算準(zhǔn)備雙倍,以防萬一。
一百萬兩而已,九牛一毛。
李家隨便一個生意,賺的錢,都不止一百萬兩。
比起小弟的安危,一百萬兩,不值一提。
僅僅半日。
紅燭便帶著準(zhǔn)備好的銀子離開了都城,趕往南疆。
巫族圣地,天外天。
經(jīng)過幾日的休養(yǎng)后,李子夜的身體已基本恢復(fù),沒啥大礙,開始練劍,活動筋骨。
不知不覺,又耽擱了一個月,距離和火麟兒的戰(zhàn)斗,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
雖說他最近實力進步不少,但是,打那火麟兒,還是有些沒底。
難搞啊。
一想到火麟兒的實力,和小紅帽相差無幾,他的腦瓜子就嗡嗡直響。
他能打過小紅帽嗎,顯然,不可能。
那家伙認真起來,最少能打他三五個。
尤其是儒首將自己千年的武學(xué)見識和經(jīng)驗傳授給小紅帽后,那家伙的戰(zhàn)斗能力,就變得更加變態(tài),幾乎毫無破綻。
他交手過的高手中,唯有小紅帽,他是真的完全找不到突破口,不論是搏命,還是慢慢消耗,都毫無勝算。
無從突破、全面被壓制,當(dāng)真是一種相當(dāng)可怕的感覺。
說句實話,此次的對手,若是小紅帽,就真的不用打了,半成勝算都沒有。
不過,對手是火麟兒,或許,還有放手一搏的機會。
天下皆知,朱雀宗的功法,攻強守弱,以功對攻,變數(shù)最大,當(dāng)然,死得也快。
但是,對上火麟兒,至少不會像對上小紅帽那般完全無從下手。
小子,要不要再試一次,本王方才又查了一些古籍,覺得有幾種方法,或許可以試試。
李子夜練劍的時候,木屋前,卯南風(fēng)走來,開口問道。
不要。
院子內(nèi),李子夜回過神,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這老變態(tài)真當(dāng)他傻嗎
前幾日,是他不了解這老變態(tài)的性情,才會上當(dāng)受騙,如今,吃一塹長一智,絕對不可能再上當(dāng)了。
破脈的確是好,但是,丟了小命,他后悔都來不及。
萬蟲噬體的痛苦,他自己都沒有信心,能扛過第二次。
而且,如今沒有三生蠶那樣的神物,若真出點意外,神仙都救不了他。
生命誠可貴,主動作死的事情,他才不干。
你小子,年紀(jì)輕輕,怎么膽子這么小。卯南風(fēng)開始用上了激將法。
呵呵。
李子夜回以毫無感情地笑容,這老變態(tài),還用上計謀了,簡直是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三十六計,他都用爛了,區(qū)區(qū)激將法,有個屁用。
你若答應(yīng),本王可以傳授你一些我族的御蟲之術(shù)。卯南風(fēng)看到眼前小子無動于衷,改變計策,選擇引誘道。
不感興趣。
李子夜依舊不為所動,繼續(xù)練劍。
咒術(shù)!卯南風(fēng)正色道。
喝!
李子夜大喝一聲,一口劍,舞的虎虎生風(fēng),理都不理這個老變態(tài)。
這樣,你若答應(yīng),我巫族的鎮(zhèn)族神功、四御經(jīng)天寶典,本王偷偷教你幾招。卯南風(fēng)決心下點血本,引誘道。
我不缺功法。
李子夜毫不心動,專心練劍。
管你什么鎮(zhèn)族神功,能強過飛仙訣嗎
再不行,他還有儒門的浩然篇,道門的太上篇,佛門的菩提三度,劍絕師公的三絕劍,天劍的空無劍境。
不數(shù)不知道,一數(shù)嚇一跳,原來,他會這么多神功秘籍。
這要跳崖跳多少次,才能撿的到。
巫族鎮(zhèn)族神功
不稀罕!
別后悔!卯南風(fēng)看著眼前小子油鹽不進的樣子,咬牙切齒道。
絕不后悔。
李子夜很是干脆地應(yīng)道。
有骨氣!
卯南風(fēng)說了一句,旋即邁步離開。
他就不信了,除了這小子,他還找不到合適的試驗品了。
巫族天牢的死囚那么多,不信就沒一個人能扛得住他的折騰。
與此同時。
巫族圣地北方。
一處偏僻而又殘破的府院中,劇烈的咳嗽聲不斷傳出。
花酆都坐在石桌前,將一瓶瓶丹藥倒出,旋即全部塞入了嘴里。
鮮血,點點沁出,染紅指鋒。
趕至巫族之后,花酆都并沒有魯莽地救人,而是選擇等待機會。
他知道,救小公子的機會,最多只有一次,一旦失敗,小公子甚至?xí)猩kU。
他已時日無多,死就死了,但是,小公子還年輕,絕對不能有事。
如今,最麻煩的是,如何進入巫族圣地天外天,還不引人懷疑。
好在煙雨樓那邊送來消息,紅燭也要來了。
巫族索要贖金,或許是他們救小公子的最好時機。
副樓主!
就在這時,一名長年隱藏在巫族的煙雨樓探子快步走入,恭敬道,紅燭姑娘來了。
快請。
花酆都聞,不留痕跡地擦掉手指間的血跡,開口道。
是!
探子領(lǐng)命,旋即退了下去。
不多時。
紅燭走來,進了院子,看著院中的花酆都,立刻問道,怎么樣,有小公子的消息了嗎
沒有,什么都查不到。
花酆都搖頭道,天外天守備嚴密,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
紅燭聽過,眉頭輕皺,道,先交贖金,其他的,隨機應(yīng)變。
只能如此?;ㄛ憾碱h首道。
紅燭剛要再說什么,突然,眉頭輕皺。
奇怪。
哪里來的血腥氣
善于用毒的紅燭,對于氣味比一般人要敏感得多,很快注意到花酆都手指間還未完全擦凈的血跡,心思一沉。
難道
紅燭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預(yù)感。
花酆都的病,她很清楚,能撐到今日,已是奇跡,弄不好,七陰絕脈的爆發(fā)之日,不遠了。
怪不得,一向很少單獨行動的花酆都,這次會主動請纓來南疆。
樓主知道此事嗎
紅燭眸子微凝,樓主不善醫(yī)毒之術(shù),應(yīng)該是不知道。
麻煩了。
無根生,至今還沒有找到。
而且,就算找到,時間恐怕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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