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勛掃了眼陳嫂子,倒是意外院子里還有一對陌生的男女,仔細看了男人一眼,心中已經(jīng)了然,這人應(yīng)該就是陳嫂子放在心頭當(dāng)寶的汪文斌。
目光陡然冷了起來,再看陳嫂子時,帶著一股意味不明。
陳嫂子有些心虛,畢竟周朝陽剛?cè)酉乱欢押菰捵吡?現(xiàn)在周時勛又來,肯定還是為了那件事,也顧不上鍋里的魚已經(jīng)糊了,沉著臉:你有事嗎
她還有點兒心虛,不想讓汪文斌知道,畢竟女兒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
我家里有客人,有事你明天再來。
周時勛沒理她,眼神掠過她落在站在一旁的汪文斌身上:你就是汪文斌出版社外文出版部的主編
汪文斌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卻也覺得這男人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銳利在文化,讓他不自覺就矮了半截。
聽話的點頭:是,我是的,你是
周時勛蹙眉:你憑借主編身份,接觸不少作者,特別是女作者,還和部門一些年輕的女編輯走得很近,對吧
汪文斌目光一沉,閃過心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那些都是正常的工作接觸,不要用你們骯臟的心思去揣摩。
周時勛直接把手里的牛皮紙檔案袋遞過去:這里面有詳細記錄,你利用職位之便,做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你收好了。
程春麗剛想伸手去拿,被汪文斌快一步拿了過去,因為惱羞成怒,臉色變成的豬肝色,語無倫次地解釋著: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都是沒有的事情,沒有的事情。
周時勛一句廢話都沒有:以后離我妻子遠一點,否則我這里還有更多你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
說完根本不給一家人反應(yīng),轉(zhuǎn)身離開。
更不去理會,他的到來,會把這家人的攪和成什么樣。
……
周時勛還沒出大門,程春麗已經(jīng)朝著汪文斌撲過去:好啊,汪文斌,沒想到你的花花腸子還真不少,我倒要看看,你都跟哪些狐貍精有勾搭。
說著朝汪文斌撲過去,汪文斌趕緊閃過,白凈的臉上帶著狼狽,還有最后的堅持:狗屁,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那都是往我身上潑臟水。
陳嫂子慌忙地把已經(jīng)燒焦的魚連鍋端起來,扔到一旁也顧不上管了,沖過去攔著汪文斌:你是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春麗的事情你個白眼狼,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們家春麗,如果不是她,你能上大學(xué)當(dāng)上主編你狗屁都不是,這會兒還在鄉(xiāng)下種地呢。
程春麗已經(jīng)瘋魔了,之前只是懷疑沒有證據(jù),可現(xiàn)在,很顯然剛那個男人給的牛皮紙袋子里就是證據(jù)!
她要知道是誰,然后一個個撕碎那些狐貍精的臉。
汪文斌,你把手里的東西給我!我看看是哪個狐貍精,把你迷得連家都不要。
說著又撲過去搶,被汪文斌一把推開,程春麗退了好幾步,好在身后有陳嫂子在才沒摔倒。
汪文斌也惱了,這些年心里也是裝著無數(shù)的委屈和不滿:你有什么資格怪我就因為你把上大學(xué)的名額給了我,這一輩子我都要聽你的話,看你臉色活著嗎我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你看看你,像個潑婦一樣,一天到晚疑神疑鬼,我和女同學(xué)說話都不行,我是個人,不是個東西,難道就不能有正常的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