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左衛(wèi)右衛(wèi)大將軍等候多時了?!壁w??赐硖那嘀橂x開,硬著頭皮攔下蕭峙。
蕭峙看一眼晚棠的背影,牙齒磨得生響:“阿軻阿瞞兩個如今越發(fā)不像話了!”
趙福無聲地咧咧嘴,附和道:“就是,奴才待會兒便傳話扣她們月錢,真是太不像話了!竟然由著夫人偷聽侯爺議事!天黑路險,若是摔了可怎么是好?”
“本侯只是不想她瞎操心,這次定能熬過去。”蕭峙想到徐行那么快出賣他,恨得牙癢癢。
徐太醫(yī)說過,若實在配不出份量合宜的解藥,總能配出藥性相當?shù)?,保住性命應該不成問題,后續(xù)哪里不適再接著治。只是當真走到那一步,臟腑會慢慢被毒性腐蝕,身子不會再像如今康健。
蕭峙示意趙福請兩位將軍過來。
趙福剛退下,趙馳風閃身進來:“珋州來消息了,珋王府里翻到幾瓶毒藥,都不是侯爺所中之毒,那幾瓶若摻在一起,便是了?!?
蕭峙頷首:“珋王說的當是實話,他是隨意摻在一起,想置本侯于死地。”
“珋王府內(nèi)未發(fā)現(xiàn)名冊,也沒有仿照侯爺筆跡所寫的書信?!?
蕭峙擺擺手,趙馳風迅速退下。
金吾衛(wèi)兩位大將軍一個叫閆闖,一個叫戴向鼎,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紅著眼眶朝書房而來。
落日余暉,半邊天都血染似的紅,兩位將軍背光而來,一身紅光灑落金甲,悲愴壯烈。
閆闖一進書房,便雙膝跪下:“此前內(nèi)人被趙皇后捏在手中,所以末將未能去東宮營救指揮使,末將有罪!”
戴向鼎見狀,也默默下跪,眼里淚光涌動:“我等有罪?!?
蕭峙從心慌意亂中撥出神智,扶起兩位將軍:“身不由己,何罪之有?本指揮使如今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