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平日寫字工工整整,今日這封信字跡潦草不說,句句都帶著怒氣。
他就知道,她扭頭就會趕緊嫁給別人,心里居然連日后跟她未來夫君生幾個孩子,如何相夫教子、白頭偕老都暢想了一番。
蕭峙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兩遍,除了這些氣話,再沒有別的話。
一顆心當(dāng)即跌落谷底,沉甸甸的,摔得又痛又慘,呼吸似乎都變得困難。
他哪里舍得讓她嫁給別人,他連她給別的男子按蹺都不敢想,更不必說她可能會跟別人如他們之間那樣親昵!
蕭峙沒想到她會這么生氣。
寫信時有多理智,這會兒便有多恐慌。
“趙福,備馬!”
趙福聽到響動敲開門,愁眉苦臉道:“侯爺別鬧了,已經(jīng)宵禁,這會兒還要去哪兒?”
雖然他是金吾衛(wèi)指揮使,可也不帶半夜里出行的。
“去承州!”蕭峙坐不住,他得捧著晚棠的臉好好解釋。
趙福:“......”
瘋了?大晚上別說承州,城門他都去不得!
他早就看清楚了,他家侯爺看似威風(fēng)凜凜、誰都不放眼里,以后定然懼內(nèi),趙福很慶幸未來的侯夫人是個明事理的。
“還不快去?”蕭峙急匆匆地自己穿起了衣裳。
趙福眼看勸不住,只能轉(zhuǎn)身出去準(zhǔn)備,外頭有個人踏著夜色而來。
趙福悶頭撞上,來人一把拽住要跌倒的他:“承州又來信了?!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