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伯聽了趙馳風的話,又看幾眼供狀,一張老臉霎時比那幾張紙都白。
慘白,似死了好幾天的白。
“兩月前的投毒案,案犯的墳頭草還未沒過腳踝。令媛是活膩了,也想學那案犯游街三日?還是......”蕭峙冷眼睥睨著勇毅伯夫婦,眼底陡然泛起殺意,“本指揮使替你清理門戶?”
坐在馬車里的晚棠,鮮少看到如此殺氣畢露的蕭峙。
這一會兒,所有人似乎才驚覺蕭峙是從刀山血海里趟過來的大將軍,手下亡魂無數(shù)!金吾衛(wèi)也不僅僅是治安巡查,亦掌握著案犯的生殺大權(quán)!
他是戰(zhàn)神,亦是殺神!
勇毅伯夫人晃晃悠悠,嚇得腿軟。
勇毅伯眼看蕭峙不肯善罷甘休,只能白著臉繼續(xù)低聲下氣:“請指揮使進去吃杯茶,有話好說?!?
“本侯的茶向來要就著金吾獄的三十道酷刑,才能喝出滋味?!?
勇毅伯夫人嚇得再也撐不住,翻著白眼委頓在地。
勇毅伯感覺心頭一陣陣鈍痛。
祁瑤是他最得意的女兒,也向來懂事,這么多年沒犯過什么大錯,怎得一犯事就是這等要命之事!
可眼下不是生氣的時候,他點頭哈腰、低聲下氣才終于請動蕭峙進府吃茶。
剛剛還不可一世,張嘴閉嘴就要人命的指揮使,翻身下馬后便朝馬車上的晚棠伸出手,竟是要當眾扶她!
晚棠也沒扭捏,理所當然地受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