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一進屋便道歉:“王妃恕罪,妾適才實在無法抽身,不知王妃在外面淋雨?!?
珋王妃看到她被滋潤后的白里透紅,臉色不大好看:“不礙事,傳膳吧,本王妃更完衣便過來?!?
須臾,等膳食擺好,珋王妃也更完衣出來了,臉色已然恢復如初。
屏退所有的丫鬟后,她親厚地拉著晚棠坐下:“嫂嫂不必客氣,只我二人,邊吃邊聊吧?!?
晚棠故作惶恐:“王妃不可如此稱呼妾,若被侯爺知曉,定要怪罪妾異想天開?!?
珋王妃看她的惶恐不像作假,也沒賣關(guān)子:“男子多薄情,阿兄眼下迷戀你的美色,待你自然如珍寶。他日膩了厭了,你又沒個好身世,可想日子有多艱難?!?
晚棠很快紅了眼眶:“還是王妃能明白妾的苦?!?
“我今日去了一趟景陽伯府。”珋王妃幫晚棠夾了一塊魚,意味深長道,“聽說你不記得兒時之事,但你其實是景陽伯之女,我可助你恢復伯府千金的身份,成為阿兄正妻?!?
晚棠瞪大眼睛看著她,眼神清澈無辜:“以前大奶奶她們也說過,可我覺得這定是個笑話,哪有把自己女兒當丫鬟使的人家呢?”
“因為你是個外室女?!?
珋王妃看晚棠羞愧地低下頭,才循循善誘道:“男子多薄情寡義,阿兄以前為了娶我,命都可以不要,如今還不是移情別戀了?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權(quán)勢,才是永恒的?!?
晚棠低著頭,冷笑道:“不是王妃背叛在先嗎?怎么怪上侯爺了?”
珋王妃早就料到她的反應,拿來一只火燭點燃,又從懷里掏出一沓紙。
“他曾說此生非我不娶。”
晚棠接過珋王妃遞來的紙,紙張已經(jīng)泛黃,上面確實是蕭峙的筆跡,那時尚娟秀,掩了鋒芒。晚棠看完,珋王妃便拿過去點燃,將紙灰扔進早就備在一邊的盥洗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