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本能
不知怎么的,時羽腦子里忽然想起江恪那張臉,她就一點興趣都而沒有了。
腳尖轉(zhuǎn)了個彎,時羽改變主意:”算了,我現(xiàn)在對上了年紀的帥哥沒興趣。”
反正越老越變態(tài)。
同伴挽住她的手,大手一揮:“那就不去,又不是沒見過帥哥,上食堂吃飯去?!?
兩人在學校逛了一圈,最后去了二食堂順利地吃到了a大聞名的香芋燉排骨。
時羽端著餐盤坐下來,剛拆好筷子正準備夾菜時。
同伴司月看著手機挑了一下眉,笑到:“嗬,你說這教公共英語的老師也教我們班,還挺有緣份?!?
“上課就能見到了?!?
司月說。
時羽用筷子戳了一下軟綿綿的芋頭,語氣隨意,根本沒放在心上:“哦?!?
白天上完課后,時羽回到家發(fā)現(xiàn)江恪還沒有回家,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一直到晚上八點,他才回家。
男人一回到家,隨意地問了句:“吃飯了沒?”
然后就進了書房,一直忙到晚上快十點都沒有出來。
時羽有點生氣了,她等他回家一起吃飯,結(jié)果他在書房忙工作?
時羽坐在客廳用手機給發(fā)信息,微信備注是江變態(tài)。
江總,你女朋友,現(xiàn)在,快餓死了。
時羽編輯信息發(fā)過去。
江恪在書房里一直忙著準備課件,直到手機微信提示聲響起,他才想起外面還個等著投喂的小姑娘。
他真的是忙昏了頭了。
從朋友提議讓他暫代三個月的課時,江恪當時就覺得荒謬,他沒時間也沒那個閑心,直到時羽說要考研究生,他就改變主意了。
她只能是他的獵物,掌中的小貓,逃不開,也不能掙脫。
江恪覺得小姑娘有點可愛,明明兩人待在同一個空間,她還是要給他發(fā)信息。
即使如此,江恪還是配合她,回了消息:想吃什么?
想吃螺螄粉!你快去給我煮一包~時羽立刻回復(fù)到。
江恪回了幾個點:……
他不是很能理解時羽為什么喜歡吃這種沒營養(yǎng)味道還特別大的速食食品。
他垂下眼睫,回道:換一個。
按時羽的性格來說,她不會就此放棄,于是改變策略:我就想吃嘛,老公,喵~
老公兩個字光是看到字就可以想象時羽叫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奶音拖長,抑揚頓挫。
光是看到這條信息,江恪就有反應(yīng)了。
老公這個稱呼是她第一次叫,雖然是發(fā)信息,發(fā)出后時羽的臉也有些發(fā)燙。
一分鐘后,江恪從書房里走出來,酷著一張臉從冰箱里拿了一包速食螺螄粉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十分鐘后,一碗飄香四溢的螺螄粉出現(xiàn)在時羽面前。
時羽拿筷子攪拌著,吸溜了兩口表情迅速切換。
太好吃了,感動到時羽想報著江恪親一口。
江恪立刻側(cè)身躲開,走向陽臺,把窗戶打開,好讓四處通風。
“你不嘗一口嗎帥哥?”
時羽夾了一塊油膩的粉就要往江恪嘴里送。
雖然窗戶都打開了,但味道還是非常大,螺獅粉獨有的香臭味道飄浮在空氣里的每一個粒子中。
江恪估計沒聞過這種味道,他現(xiàn)在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男人別開臉,語氣冷冰冰的,像是從后槽牙里蹦出的聲音:“不吃?!?
“給你二十分鐘把它吃完。”
江恪屈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再這樣待下去,江恪懷疑自己會窒息而死。
時羽才不管他,心滿意足地把一碗螺獅粉吃了個精光。
她一邊喝水一邊趁機跟江恪算賬:“你剛才兇我了!”
“嗯?!?
江恪抽出一張紙巾,伸出手來去擦小姑娘的嘴。
時羽哼笑,開始亂扯:“都說男人在一起久了,膩了就會原形畢露?!?
“沒關(guān)系,今天我們學校新來了位男老師,年輕有為,比你帥十倍,我看一眼就心跳加快。”
時羽臉不紅心不地說,她的目的就是想讓江恪有危機感,對她溫柔點。
江恪極為難得地挑了一下眉,問道:“這么說,你想出軌你們老師了?”
“有可能,看你表現(xiàn)?!?
時羽膽大地拍了拍他的臉。
江恪嘴角勾起漫不經(jīng)心的弧度,眼底閃過一絲趣味。
他抓住小姑娘在臉上亂動的手,往那里按,嘴唇碰了碰她的耳朵:“我什么表現(xiàn)你還不滿意?”
時羽的手跟燙電般掙開,逃離他的懷抱,紅著臉罵了句:“變態(tài)!流氓!”
時羽讀的是在職研究生,一般是周末上課,平時有課的話,她能去的話一定會去。
畢竟她上了這個學,打算好好學表演,就要為它負責。
周六下午,公共英語課。
聽說這堂課自打換了新老師后,滿堂的座無虛席,甚至還有別的系女學生過來蹭課就為了一睹帥哥的風貌。
時羽臨時接到經(jīng)紀人的電話,說她之前一直想演的角色這次來了試鏡機會,讓她趕緊趕過去。
時羽報著書本人好不容易擠到教室門口,掛完電話后衡量了一下,畢竟這是公共課,她沖同伴司月說:“我要去試鏡,公共課嘛,你幫我點個到,我先走了啊!”
“哎哎?!?
司月看著時羽跑開的背影,想說這個老師傳說還挺嚴的,可惜她話都沒有說完。
司月擠進烏泱泱的人群,走進教室,隨便就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課代表拿著名單站在講臺邊上點到,點到時羽的時候,司月有些心虛,扔捏著鼻子喊了句:“到!”
一霎那,司月與臺上的老師目光相撞。
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見老師戴著的眼鏡里反射出一道冷光。
輪到司月時,她又厚著臉皮喊了一次道。
江恪什么也沒說,拿過課代表的名單視線在上面停留了一下。
“時羽同學沒來,”清冷如薄雪的聲音響起,老師拿起筆,在她名字上打了個叉,目光如箭穿向臺下的司月,“還有,同學之間不要互相幫忙點到?!?
?
?
?
?
他是怎么聽出來的?
這不是第一次上課嗎?
他怎么知道誰是誰?
時羽剛面試完就收到司月的兩條信息:姐妹,老師記你過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識出破綻的,不過沒關(guān)系嘛,這是公共課,應(yīng)該影響不到我們的專業(yè)成績。
時羽發(fā)了個皮卡丘狂點頭的表情,并沒有把它當一回事。
直到第三周的公共外語課,時羽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邪門了,又有事和這課撞上了。
原因是學校排話劇認識的一位朋友要過生日約她出去玩。
對方叫單荔,本職工作是個模特,人高腿長,還是個混血,她和時羽聊得比較投機,還說要教她玩滑冰。
權(quán)衡再三,時羽決定去單荔的生日會。
一來是盛情難卻,二來是自從跟江恪重新在一起后,被他管得,她已經(jīng)有兩個月沒去過酒吧了。
這次時羽學乖了,問了公共英語老師的電話號碼發(fā)了請假信息。
單荔定的是一家地下酒吧,保密性強,所以時羽放心地化了妝,穿上亮片吊帶衫,牛仔短褲出現(xiàn)酒吧里。
燈光亮起,亢奮的音樂也隨之響起,時羽喝了兩位雞尾酒之后開始到舞池里晃到腰肢。
久違的酒吧迷亂的氛圍和酒精的催促下,時羽在舞池里跳起了舞,周圍的人不停地歡呼,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口哨。
小姑娘玩得太開心了,以致于忘了扔在卡座上包里手機的幾十個未接來電。
時羽蹦迪蹦得正起勁,感覺有人在身后拍她,小姑娘笑著回頭,在看清來人時,明晃晃的笑容僵在臉上。
江恪陰沉著一張臉,拽著時羽走出了酒吧。
他的力道有些重,勒得時羽直喊疼,可男人依然神色未改。
一直到上車,江恪在車里抽了一只煙,然后熄滅煙頭,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時羽意識到江恪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她很害怕江恪生氣,不僅氣場嚇人,而且他通常是不說話,冷著她。
江恪不開心,時羽自然不開心。
回到家,江恪解手表解領(lǐng)帶,看都沒有看時羽一眼。
小姑娘抱著他親也沒有,江恪不肯低下頭,她在他的脖子上亂咬一通,軟著聲音認慫:“我不敢了,哥哥?!?
“你理我一下嘛?!?
時羽說話。
江恪板著一張臉拉下她的手臂,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
他不理她,只能用苦肉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