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幾個稚嫩字體:鳳聲哥,你能來看看我嗎。
“這是誰?”大剛看過后眉頭一挑,他對趙鳳聲的遠(yuǎn)房親戚基本熟悉,沒有一個住在這么偏遠(yuǎn)的角落,而且光看字跡,就是出自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孩子手中,他家也沒這么小的弟弟或者小妹妹啊。
趙鳳聲語氣平靜道:“一個在巴格達(dá)犧牲的戰(zhàn)友弟弟,我回國第一天就把骨灰送到了他們家,留下了通訊地址。昨天剛收到這封信,我戰(zhàn)友妹妹是個不愛說話的靦腆小姑娘,不會輕易開口,估計是家里出了大事,否則也不會輕易對我開口?!?
大剛也清楚他們戰(zhàn)友間情同手足,趙鳳聲又是個為兄弟兩肋插刀重情義的人,要不然自己被唐宏圖綁了,他也不會冒著送命危險出現(xiàn)在卓越大廈九樓。大剛點了點頭,沉聲道:“行,到那了之后你看著辦,別委屈了你戰(zhàn)友家人就行,該出錢出錢,該出力出力。我這一輩子看不起城管,看不起警察,就和當(dāng)兵的能對上眼,尤其是為國捐軀的好漢。媽的!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fù)烈士的一家老小。”
一腳油門下去,小型旅游車直接飆到了180.
趙鳳聲囑咐他道:“你慢點開,估計不是火燒眉毛的事,不差這幾分鐘?!?
一肚子火氣的大剛稍微慢了一些,回頭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崔亞卿,笑道:“這事你咋不給二妮說清楚啊?她又不是不通情達(dá)理的小女人,知道后應(yīng)該比你還要上心,你倆老是弄得陰差陽錯,誰也不愿意先服軟,這可不行,以后居家過日子了不得天天干架?你這大老爺們脾氣也得改一改了,對待自己女人該哄也得哄啊?!?
趙鳳聲翹起二郎腿,掏了掏耳朵,有點瘋狗咬呂洞賓的愣勁,滿不在乎道:“關(guān)你屁事,開你的車吧!到了目的地不就真相大白了,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犟驢一頭,不到黃河不死心,任我說破大天來估計也不會往心里去,非把真相擺在她的眼前才肯服軟,我現(xiàn)在懶得費那么多吐沫星子,解釋也白解釋?!?
大剛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輕嘆道:“你們倆啊……都稀里糊涂幾十年了,到現(xiàn)在了還較什么勁,再折騰下去頭發(fā)都他娘白了。女人嘛,就得哄一哄,寵一寵,順著她來,啥臭脾氣都煙消云散。大老爺們就不知道讓著她點?我都替你們倆著急?!?
“你個癟犢子夜夜當(dāng)新郎,開你的車吧!”趙鳳聲沒好氣地踹了大剛座位一腳。
大剛自以為傲地舔了舔嘴角。
“生子,二哥就這么完了?”即便親眼看到唐宏圖被警察帶走,大剛還是對這個叱咤武云市江湖幾十年的大佬心有余悸,連稱呼上都一成不變。
“說不好,唐宏圖這棵大樹是死灰槁木還是枯木逢春,還得觀望觀望。前幾天張新海來家里看我時簡單說了下他們情況,聽說沐金福那玩意嘴硬得很,一直沒撬開他的嘴巴,劉志勇倒是撂了,把7.19案全攬在自己身上。而唐宏圖這只老狐貍,讓他認(rèn)罪伏法想都別想,只是把綁架你的罪名攬在了頭上,連想干掉我的屎盆子,都一股腦扣在劉志勇腦袋,其余的一個字都沒說。依我看,還是從劉志勇和沐金福那里打開缺口比較現(xiàn)實,畢竟罪名已經(jīng)落實,多吐一點,沒準(zhǔn)能保住一條命。”
趙鳳聲一一分析著,他也怕唐宏圖蹲個幾年就從監(jiān)獄里跑出來,到時候如果不對他進(jìn)行毀滅性的報復(fù),趙鳳聲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家財萬貫的老狐貍,想對付他個窮小子,何況是一明一暗,太易如反掌。還有狐貍崽子唐耀輝不知所蹤,讓他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現(xiàn)在這世道,花個大價錢請到個一流殺手并不稀奇,唐耀輝有那本錢,他趙鳳聲卻沒信心能躲避得了藏在角落里的子彈,現(xiàn)在最想把唐氏集團(tuán)首腦一鍋端的,就是為了小命著想的趙鳳聲了。
“娘的,他要是能出來,咱得先下手把他們干掉!”大剛面露狠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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