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歹是新年,不放假員工要造反了。你一個人在家嗎?”
陳知遇:“……不然還有誰?”
“……”蘇南知道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也就順著他的話開玩笑,“那說不準(zhǔn),萬一哪個姑娘,要賴著跟你一塊兒跨年……”
“還真有?!?
蘇南:“……”
陳知遇:“叫蘇北,等你回來,帶你認(rèn)識?!?
蘇南:“……您還能更扯淡點兒嗎?”
陳知遇笑一聲,問她在哪兒。
“在外面,跟辜田一起吃飯呢……不信?不信我給你來張自拍……”
“自拍?”從洗手間里出來的辜田,適時捕捉到了這兩個字,湊到蘇南身旁。
蘇南把兩個人的合照,給陳知遇發(fā)過去,再接起電話。
陳知遇:“……你怎么曬黑了?”
蘇南:“……”
陳知遇笑一聲,讓她先吃飯。
辜田撲閃著大眼睛,特?zé)o辜地看著蘇南,“南南,有個問題我很好奇?”
蘇南端起茶,“嗯?”
“你倆異國……生理問題怎么解決?。俊?
蘇南:“……”
辜田:“……sex?”
“噗!”蘇南把茶噴出來了。
兩天假期一晃而過,送走辜田,蘇南重新投入繁忙的工作。
這天下班,覺得頭有點暈暈乎乎。洗了個澡,塞了兩片感冒藥,給陳知遇發(fā)了條微信,睡覺。
早上醒來,一看時間,快十點了。鬧鐘響了好幾次,一次也沒聽見。
蘇南趕緊爬起來,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耳朵里轟轟響,嗓子干得發(fā)疼,呼出的氣體滾燙。
她去廚房燒了點兒開始喝下,給何平打電話。
“何主任,能不能請一天假,我發(fā)燒了?!?
那邊安靜半會兒,何平:“……你不是被虐了吧?”
沒過半小時,就有來敲門。
何太太送來常備的青蒿片,讓蘇南趕緊服下,然后開車載她去醫(yī)院化驗檢查。
化驗結(jié)果出來,malaria1,惡性瘧。
開了藥,讓蘇南回去連續(xù)服用四天,再過來復(fù)查。
到晚上,瘧疾的癥狀就全部出現(xiàn)了。
腹瀉,頭疼昏沉,忽冷忽熱。
不能洗澡,也不能開空調(diào)。
好不容易睡著了一會兒,又冷醒了,不停地打擺子。
她低喊一聲:“……陳老師。”
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在馬拉維。
整個房間昏沉,黑暗里只能看見一點兒物體的輪廓。
沒開燈,不知道是幾點了。
兩層的別墅里,沒有一點兒聲音。
去摸手機,身體一抖,手也跟著一抖。
“啪”一下,手機推到了地板上。
過了很久,也沒攢出爬起來去撿的力氣。
闃靜無聲里,她突然就哭了出來。
接下來兩天,都是這樣的癥狀。
到第四天,緩和了不少,已經(jīng)可以自如行動。自己開車再去檢查,已經(jīng)康復(fù)了。
還好何平有多年“抗虐”經(jīng)驗,發(fā)現(xiàn)及時。
蘇南捏著單子,靠在何平那輛半舊的吉普車上,給陳知遇去了條微信。
這兒3g信號不好,轉(zhuǎn)了半天才發(fā)出去。
這幾天生病,怕陳知遇擔(dān)心,只說是感冒。
開車,回別墅區(qū)。
從車窗里探出頭,在別墅大門刷了門禁卡,欄桿抬起,正要進去,余光里忽瞥見一道人影。
蘇南愣了一下,腳一松,車熄火了。
她急忙拉開車門,跳下車。
前面,那人靠邊站著,腳邊立了個箱子。
已經(jīng)入鄉(xiāng)隨俗地?fù)Q了套淺色衣服,白色棉麻襯衫,亞青色亞麻長褲。
這樣閑適清雅的陳知遇。
她以前還沒見過。
她不知道為什么立著沒動,半會兒,蹲下身,捂住臉哭出聲。
下一刻,那人就邁步過來,一把將她撈進懷里,也不管保安亭里兩道好奇的目光,手掌在她臉上抹了一把,低頭就要去親她。
蘇南使勁一推,“我瘧疾剛好!要傳染給你的!”
“……”陳知遇忍無可忍,一掌拍她額頭上,“……瘧疾還能通過接吻傳染?你這只蚊子夠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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