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陳軒,是我的大學同學,來探望爺爺?shù)摹!鼻仫w雪介紹道。
陳軒向林莉打了個招呼:“阿姨好?!?
“你好,伙子有心了。”林莉禮貌性的微笑道,“不過飛雪她爺爺準備動手術了,不能再隨便見人。”
陳軒回以微笑,表示能夠理解。
這時,林莉身后一個面相威嚴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語氣不悅的對秦飛雪說道:“女兒,現(xiàn)在這種場合,你怎么還帶一個外人過來,你要記住我們秦家不是普通家族,以后不要隨便和一般的同學來往!”
說話的人是秦飛雪的父親秦安華,他也看出來陳軒不是權貴之家的公子。
他們秦家經(jīng)營著賭石、古玩、玉器等暴利生意,結交的也都是達官顯貴,因此秦安華對女兒帶來一個普通男同學,非常不滿。
陡然挨了父親一頓訓,秦飛雪委屈的撇起了嘴。
林莉瞪了老公一眼,摟著女兒的肩膀安慰道:“飛雪,你爸也是為了你好,以后多注意點就是了。”
她的內心,也是站在老公一邊的,畢竟陳軒看起來實在太普通了,除了長得還不賴,穿著、談吐完全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對于秦安華夫婦的態(tài)度,陳軒倒是顯得毫不在乎,他更關心的是躺在重癥室里的秦慕石。
直接開啟透視眼,陳軒目光穿過重癥室的墻壁,看到里面的病床上躺著一個昏迷狀態(tài)的老人,他的臉上已經(jīng)血色全無,而且還隱隱籠罩著一股黑氣,看樣子命不久矣。
除此之外,重癥室里還有一名醫(yī)生和幾個護士,那名醫(yī)生緊張的盯著心電圖看,生怕秦老爺子隨時失去生命體征。
陳軒用透視眼往秦慕石的身體看去,透過他的肌膚,陳軒看到秦慕石的心臟上竟然被一團濃郁的黑氣纏繞著,黑氣不斷翻滾,有如活物,看上去十分駭人。
“噬心蠱,居然是噬心蠱?!标愜幍菚r心中一凜。
傳說在神秘的苗疆地區(qū),有蠱師飼養(yǎng)各種各樣厲害奇詭的蠱蟲,這些蠱蟲進入人體內,幾乎難以察覺,就算現(xiàn)代醫(yī)學非常先進,對治療蠱毒方面也是十分棘手。
而噬心蠱是苗疆十大蠱毒之一,更是厲害無比,專門噬人心脈,就算是再精壯的漢子,都頂不住噬心蠱的摧殘。
陳軒這下終于明白秦慕石的病因檢查不出來了,噬心蠱在發(fā)作的身后,會在心臟部位釋放一層黑氣,用來掩人耳目,保護蠱蟲。
這種詭異黑氣,就算用現(xiàn)代科學儀器,都檢測不出來是什么東西,所以就算是醫(yī)資力量雄厚的天海市人民醫(yī)院,也毫無辦法。
“看來,只有用邪醫(yī)獨門針灸術——渡劫神針了。”陳軒喃喃自語道。
此時,人民醫(yī)院所有主治醫(yī)生和主任以上級別的領導,都匯集在一個大會議室里,所有人面色凝重,正商討著手術的最終方案。
為首的一人白發(fā)蒼蒼,正是人民醫(yī)院資格最老、經(jīng)驗最豐富的醫(yī)學專家金老。
他語氣嚴肅,不斷的闡述手術細節(jié),其他醫(yī)生則認真聆聽,哪怕錯過一個再微的細節(jié),都會導致無法挽回的失誤。
說起來,金老還和秦慕石交情匪淺,因為兩人都是醫(yī)學造詣非常深的醫(yī)道國手,在天海市赫赫有名,他們很快就相識結交,引為知己,只不過后來秦慕石不再行醫(yī),讓金老甚感遺憾。
這次老友身患重病,金老帶著手下的醫(yī)學團隊討論手術方案這么久,都只有兩成的手術成功率,因此他的心情非常沉重,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又討論了十幾分鐘之后,金老確認手術方案沒有遺漏任何細節(jié),便帶著醫(yī)生們來到重癥室的門外。
“現(xiàn)在病人情況怎么樣了?”金老還沒進去,就先對門口一個醫(yī)生問道。
那醫(yī)生就是站門口給傳達秦慕石病情變化的,見到金老,趕緊報告道:“秦老爺子他現(xiàn)在生命體征逐步衰弱,情況很不樂觀。”
金老聞,眉頭都要擰成一塊了。
秦慕石的家屬們也聽到這個醫(yī)生的報告,臉色都是驚憂無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其中有幾個女子都哭出聲來了,秦飛雪的眼里也掛著淚珠。
秦安華走上前焦急的道:“金老,請您立刻給我爸動手術吧,再晚的話,可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是啊,金老您要是把老爺子救活,我們秦家給人民醫(yī)院捐贈個幾百萬都不成問題?!绷掷蛞苍谂哉f道。
金老心里嘆了口氣,現(xiàn)在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秦慕石這種怪病,實在是讓人回天乏術,他只能點點頭道:“我盡力吧?!?
說著,就要帶著幾個助手醫(yī)生進去重癥室。
“等等,金老,能不能讓我協(xié)助你動手術?”陳軒開口,叫住了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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