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僵,心里頭瞬間閃過一抹慌亂。
我怔怔地看著從里面出來的人。
然而,出來的那人并不是賀知州。
頓時(shí),我的心里又浮起一抹失落與釋然。
我本來還想透過門縫朝里面看一眼,那人卻很快就將門給帶上了。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去旁邊接電話去了。
我垂了垂眸,在心底嘆了口氣。
唐安然,你還想干什么呢?
這樣不是挺好么?
為什么非要看他一眼,就算看見他了,又能怎樣?
而且,要是被他看見了,又扯動(dòng)了他心里的傷,那又該怎么辦?
本來‘橋歸橋,路歸路’是我親口對(duì)他說的。
賀知州都做到了,我又還在糾結(jié)什么?
正如陸長澤所說,我這樣的‘搖擺不定’,帶給他的只會(huì)是無窮無盡的傷害。
黯然地垂下眸,我隨著服務(wù)員往包間走。
唐逸跟我爸都已經(jīng)到了。
唐逸訂的是一個(gè)很雅致的包間,只有我們?nèi)齻€(gè)人,倒是安靜得很。
我一過來,唐逸就熱情地拉著我入座。
“安安,你終于來了?!?
說著,他又將我從上打量到下,眼眶一瞬間變得通紅,泛著淚光,“怎么瘦成這樣了,這段時(shí)間沒有好好吃飯么?
你今天回哥哥那去吧,哥哥給你補(bǔ)補(bǔ)?!?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