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傅寒江出了房門。離開南樓后,拐去了主樓,去找了趟老盧。
兩天后。
下午。
傅寒江接到盛相思的電話,接通時(shí),里面?zhèn)鱽砟概畟z的聲音。
盛相思:“通了,君君,跟爸爸說話呀?!?
“哦……歪?歪?爸爸,聽到君君嗎?”
傅寒江立時(shí)笑彎了眉眼,“爸爸聽到君君咯,君君要跟爸爸說什么呀?”
“爸爸。”
君君冒著小奶音,“媽媽今天做好吃的蔥油雞哦,我和媽媽等到爸爸回來,一起吃飯哦?!?
“蔥油雞?媽媽做的哦?”
傅寒江心上柔軟的一塌糊涂,“聽著就好吃,那爸爸可得早點(diǎn)回去?!?
“媽媽?!本咽謾C(jī)給了相思,“爸爸說,他會(huì)早早回來哦?!?
“是嘛?!笔⑾嗨夹χ舆^電話,嗓音溫軟,后一句是對(duì)男人說的。
“今天能回來吃晚飯?”
“可以?!备岛煨斓托?,“能準(zhǔn)時(shí)下班,晚上沒有應(yīng)酬。”
“那我和君君,等你一起吃晚飯。”
“好。”
收了手機(jī),傅寒江低頭,對(duì)著面前的一攤資料,繼續(xù)忙碌。
手機(jī)再度響起。
這一次,是老盧。
“九爺?!?
“嗯?!备岛夹奈⑽Q起,“說吧?!?
“找到姚樂怡了。她從柬埔寨轉(zhuǎn)機(jī),回到的江城?!?
果然,傅寒江眸色暗了幾度。
吩咐道,“先把人送去銀灘?!?
一早,他和兄長聯(lián)系過,知道兄長今天忙著城郊一個(gè)項(xiàng)目,人不在市區(qū)。
“是,九爺?!?
傅寒江收了手機(jī),眼前的這一頁報(bào)表還沒看完,又來電話了。
還是老盧。
“九爺,有點(diǎn)麻煩……姚樂怡她,不肯合作?!?
什么?傅寒江不大明白,“只是送她去銀灘,她為什么不肯合作?”
“她不讓人靠近。”
老盧訕訕的道,“她說,要么,叫傅總過來,要么,要您過來,否則,她哪兒都不去。”
呵。
傅寒江輕嗤,這倒是符合她的行事作風(fēng)。
可這會(huì)兒,大哥能趕過去么?
傅寒江拿起手機(jī),撥通了兄長的號(hào)碼……沒有接,想必是在忙。
他只能作罷,編輯了條信息發(fā)過去。
大哥,姚樂怡截住了,我先送她去銀灘。
而后,傅寒江思忖片刻,收了眼前這一攤,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西服外套,出了總裁室。
“容崢,跟我去趟機(jī)場?!?
“是,二爺。”
…
機(jī)場。
姚樂怡在等候室里坐著,神色平靜,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起伏,無喜無怒無悲。
傅寒江從門口進(jìn)來時(shí),她望著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好久?并沒有多久。
半個(gè)月而已。
傅寒江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她,開門見山的問道,“你這么鬧,是不想治腿,打算一輩子癱在輪椅上么?”
凡是疾病,都有最佳治療期。
即便是梅奧,也不是有百分百的治愈把握。
“哼?!?
姚樂怡定定的看著他,極淡的冷笑,極輕蔑的口吻?!澳氵@么說,就好像,你多關(guān)心我一樣?!?
“……”傅寒江一滯。
“你這么想治好我的腿,不過是想減輕你的負(fù)罪感而已?!?
姚樂怡閉了閉眼,嘴角勾起抹苦澀的笑,“你們都一樣,只是想擺脫我而已,根本沒有人,真正在乎我?!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