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種就是十年以上的重刑犯了,這類人一般出來之后,都是人到中年,再大點的五六十歲也是正常,這類人群對社會的危害比較大,一輩子基本上已經是毀掉了,并且大多都是老無所養(yǎng),孤苦伶仃的,而且數十年呆在那封閉的環(huán)境里,心理也容易發(fā)生扭曲,出來后極易報復社會,像九十年代連殺數十人的的白寶山,就是最典型的案例。
而張玉鳳則是屬于第二種人,在監(jiān)獄里學習了七八年,再也不想進那個見了只母豬都雙眼發(fā)亮的地方了,再說他也有點老本,吃喝不愁,雖然還沒找老婆,但是三天兩頭去次桑拿泄瀉火,日子過的算是逍遙自在。
所以那天去談合作,雖然被拒絕了,倒也沒用起什么歪心思,昨兒警察來盤問他的時候,也是理直氣壯一點兒都不心虛,卻沒想到這事不是自己干的,卻是黑蛋整出來的,如果不是跟了自己好幾年的老弟兄,他連大義滅親去舉報的心思都有了。
張玉鳳拿出一疊錢扔到了黑蛋面前,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拿了錢抓緊走人,找個地方躲幾個月,媽的,有吃有喝的,非要去干犯法的事情,你小子就沒過好日子的命?!?
黑蛋這會早就傻眼了,自己聽著這話,怎么和以前在監(jiān)獄里教導員說的那么像啊?迷迷糊糊的把錢塞到口袋里,正想說幾句什么的時候,大門“砰”的一聲被從外面給踹開了。
“得,事發(fā)了!”
張玉鳳看到七八個手持微型沖鋒槍的武警沖了進來,條件反射一般的從老板椅上蹦了起來,雙手抱頭,面朝墻壁的蹲了下來,口中還大喊著:“政府,報告政府,我沒犯法啊。”
“誰是張玉鳳?”
“我是,我是張玉鳳,我可是奉公守法,從來不逃稅漏稅的好市民啊,你們這是干嘛,咱雖然犯過錯,不過政府不也將懲前毖后、治病救人嘛?!?
張玉鳳蹲在墻邊沒敢抬頭,他認識這些人是武警,在監(jiān)獄里面的時候,他沒少吃武警的虧,當下是一動也不敢動,不過心里在犯著嘀咕,抓人這事好像應該是警察干的吧?
“吆喝,這嘴倒是挺能說的,趙國棟被打,是你干的吧?蓄意傷害算不算犯法?。俊?
莊睿剛一進門,就聽到張玉鳳的這套說詞,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俗話說久病成良醫(yī),這大獄蹲久了,居然成了法律專家了。
跟在后面的歐陽軍和劉川頗感無趣,鬧了這么大動靜,原本還指望著對方反抗一下,也能有理由動下手,活動一下筋骨,沒想到這老混混直接就蹲下了,他們也不好意思上去再踹兩腳。
“這,這沒我什么事啊?!?
黑蛋看到這全副武裝的武警,心里那也是洼涼洼涼的,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了,當下挪動著腳步就往門口溜,剛才所說的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話,只當自己是放屁了。
“你也蹲下,把外面的嫌疑人都帶進來?!?
張玉鳳這修理廠一共就十來個人,全被包了餃子,一個沒跑掉,其中有幾個人可是本本分分的修車技工,被這場面嚇得哆嗦著身體走進了屋子。
“就這樣子,也敢強賣強買去砸人悶棍?”
歐陽軍對張玉鳳的慫樣很是看不起,也懶得啰嗦了,直接說道:“張玉鳳,趙國棟被打,是你指使的吧?”
“政府,冤枉,我冤枉啊,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
張玉鳳大聲喊起冤來,早年進監(jiān)獄就是因為太講義氣,幫手下的司機打架,現在他可是沒有要幫黑蛋頂罪的念頭了。
“我……我知道這事是誰干的,不關張老板的事情。”
張玉鳳這人做事還算地道,雖然這兩個月沒什么生意,不過從來沒少了那些修車師傅的一分錢,有個膽大的站了出來,幫張老板說了句話,這也是黑蛋在他們中間吹噓時,被那修車師傅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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