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神大劫都開打了,現(xiàn)在想起大婚了,早干什么去了?!
不是,截教一邊都是啥腦回路?
闡教此時都在商量著如何坑殺截教弟子,截教弟子那邊一拍腦袋——咱們沖沖喜吧!說不定就轉(zhuǎn)運了!
絕對是這樣!
他就算沒在‘案發(fā)現(xiàn)場’,也知道必然會有這種話出現(xiàn)。
李長壽抬手揉了揉眉心,有點無力吐槽。
心底泛起了重重念頭,又不由樂了幾聲。
罷了,老哥既然想大婚,那自己自是要全力支持。
這是跟封神大劫無關(guān)的事,不會涉及大劫運轉(zhuǎn),道祖也不會干涉自己的行動。
‘是自己心胸不夠豁達?還是老哥心太大了?’
李長壽長身而起,背負著手,溜達出了木屋,朝著棋牌室逛了過去。
棋牌室中,靈娥迅速停下手中搓牌的動作,扭頭看向林間行走的師兄,小聲道:
“我?guī)熜謥砹??!?
“來就來吧,”鐘靈嘀咕道,“快開快開,一把就把之前輸?shù)内A回來!”
“嗯……”
靈娥捏著自己小下巴輕吟兩聲,“師兄在笑呢,也不知怎么回事,之前看師兄總覺得很憂愁,現(xiàn)在看師兄,咋覺得師兄突然就開心了呢。”
有琴玄雅眨眨眼,這也能感覺出來嗎?
為什么她覺得,長壽師兄一直都是微笑的表情,仿佛三界任何難題都難不住他一般。
正此時,李長壽身影幾次閃爍,已是出現(xiàn)在了棋牌室內(nèi)。
“娥,彈個曲兒來聽?!?
“哎~”
靈娥答應一聲,立刻站起身來,甩出兩只紙人化作少女,在一旁收拾古琴和鑼鼓。
李長壽擼了擼袖子,笑道:“我來替你打兩圈。”
熊伶俐、有琴玄雅、包括鐘靈,此刻都是微微一呆。
鐘靈輕吟幾聲:“你……徹底放棄跟道祖扳手腕了?”
“嗯?”李長壽笑道,“我跟師祖沒有任何矛盾,只是我有時候必須代表生靈立場發(fā)聲,這是自身大道決定的。
因為現(xiàn)在天道對生靈形成了比較強的壓力,所以我的大道必須去均衡掉這份壓力,才能獲得道境增長。
我挺崇拜師祖的,說心里話?!?
鐘靈翻了個白眼,一副‘信你才有鬼’的優(yōu)秀表情。
有琴玄雅問:“師兄不憂愁闡截之事了嗎?”
“愁歸愁,日子還是要過的嘛,”李長壽熟練地架起了玉牌,側(cè)旁已傳來了悠揚地曲調(diào)。
李長壽道:“其實也是有件喜事,藏了這么久的公明老哥與金靈圣母的喜事,終于要開始操辦了。
可喜可賀,當喜當賀?!?
熊伶俐眨眨眼:“那表兄你啥時候大婚呀?!?
靈娥琴聲瞬間錯拍,有琴玄雅低頭不語,一旁鐘靈看看左右,在桌子下踢了熊伶俐一腳。
“小孩子家懂什么!摸牌摸牌!”
李長壽笑而不語,倒是沒正面回應這個問題。
嘩啦啦的聲響中,棋牌室漸漸恢復了此前的歡聲笑語。
靈娥在旁又是彈琴奏曲,又是煮茶溫酒,前前后后的不斷忙活,卻是頗為欣喜。
順帶一提,剛才趙公明問李長壽,近期何時適合舉辦大婚,李長壽并未給出答案,只是說稍后去幫忙問問,看看哪天是吉日。
其實,此時洪荒中,也就俗世講究時日的吉兇。
天道運轉(zhuǎn)、星象挪移都是有內(nèi)在的規(guī)律,與吉兇并不掛鉤,也就白澤這般先天大神通,能夠預測吉兇,或是透過卦象看某事吉兇的占比。
但李長壽是何人?
天庭普通權(quán)神!
他選了個看著不錯的日子,去了天庭‘星辰司’一趟,大手一揮,定下這日為洪荒通用吉日,宜婚嫁、無風雨的那種。
一點小權(quán)限,不值一提,完全不值一提。
李長壽本體出來一趟,自是要把各種事一口氣辦了。
他特地招回了敖乙,將吉日寫在紅紙上,讓敖乙這個截教弟子去截教送信。
又去了姻緣殿,與月老交流了下先天大能婚配之事該如何操作。
月老作為天庭資歷最老的那批仙神,自是有些門道,一聽是太白星君的老哥趙公明要大婚,頓時拿出了看家本領(lǐng)。
無中生有造泥人。
一對姻緣泥人就這般擺上了,雖然沒有任何天道約束之力,但月老還是給他們打了個漂亮的死結(jié)。
無他,圖個吉利。
李長壽隨后去了凌霄殿,對玉帝陛下當面提起此事。
最近一直不曾現(xiàn)身的玉帝頓時也來了興致,笑道:“這截教,當真讓吾刮目相看,而今大劫當前,竟還能如此灑脫?!?
“大抵教風如此?!?
“長庚你說,吾當送公明哪般賀禮較為妥當?”
李長壽笑道:“陛下,天庭不適表示什么,若要送賀禮,還是通過瑤池那邊,派去一二仙子就可,天兵天將不宜現(xiàn)身?!?
玉帝仔細思慮了一陣:“長庚之有理,對了長庚,你……大劫之后,可否在天庭多留百年?!?
“這,”李長壽做了個道揖,“小神多謝陛下偏愛,但后面之事,小神也說不準?!?
“唉,”玉帝搖搖頭,“罷了,吾也不好多勉強你,長庚若是有任何疑難、困惑之事,都可隨時找吾說?!?
“多謝陛下,”李長壽與玉帝對視一眼,這君臣露出幾分相似的微笑。
一切盡在不中。
說到大婚,那必然是要準備賀禮。
公明老哥跟自己羈絆太深,禮物送的輕了,那絕對拉胯;可一味追求價值多高,又顯得頗為俗套。
可自己還能給趙公明老哥什么賀禮?
大劫不滅?
這個倒不是不能考慮,雖然很有挑戰(zhàn)性,但太過抽象。
世上可有那么一份恰到好處的賀禮,既顯得情誼深厚,又不會落入俗套之中,還能對老哥有所增益的。
自己最擅長的……遁法?
這是寓意讓趙公明老哥擺脫婚姻的束縛,躲得遠遠的嗎?
送寶物?
自己已經(jīng)給了一把乾坤尺,此時能送出手且能對老哥有增益的寶物,并沒有幾件,比如準備日后給李靖的塔。
托塔李天王的塔還是不能亂送的,萬一牽扯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因果,豈不是害了老哥。
李長壽本是想換個思路,給一份讓金靈圣母開心的賀禮,但他扭頭就發(fā)現(xiàn),靈娥已是給金靈圣母準備了一件華美的衣物。
自己總不好跟自家?guī)熋脿巹?chuàng)意。
誒?
有了。
李長壽眉頭一挑,突然想到了一點好物。
自己可以煉制一些丹藥,再去五莊觀求兩個人參果,奔個好寓意,弄個‘棗生桂子’的洪荒高端版本!
嗯,九轉(zhuǎn)金丹搞兩壺,這東西最是實用。
坐騎也可以考慮,給老哥弄個威風點的坐騎,接新娘子也有氣勢。
如果是凸顯誠意,還可以動手做個木工玩具,給老哥以后哄孩子用……
與此同時,敖乙一路風馳電掣趕赴金鰲島,輾轉(zhuǎn)進入碧游宮、尋到趙公明后,將手中的紅紙遞了上去。
趙公明拿著看了眼,雙手一顫,開心不已。
“定下了!定下了!婚期定下了!”
碧游宮內(nèi)的截教仙齊齊精神大震。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