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當(dāng)即說道:“大姐,有什么需要我讓的,您盡管吩咐吧?!?
離穎解釋道:“目前我們在漢東省內(nèi)的競爭對手,主要還是漢能集團?!?
“除了漢能集團,其他的對手我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目前漢能集團所掌握的優(yōu)勢,就是他們的國資委背景,以及他們在政策方面的優(yōu)勢?!?
“尤其是在這次的約談當(dāng)中,漢能集團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那個合作名錄你也看到了,漢能集團在名單的第一位,而且還重點加粗!”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漢東省委對漢能集團傾力扶持,要政策給政策,要資金給資金!”
“說明了漢能集團在漢東本地有著旁人無法取代的政府資源,有著得天獨厚的政策優(yōu)勢!”
“只這一個強烈的信號,在if集團面前就是加分項?!?
“雖然在政府資源方面,我們跟漢能集團還是有不小的距離,但也不能完全地坐以待斃?!?
說完這話,離穎打開隨身的皮包,從里面拿出一個檀木盒子。
盒子古色古香,看起來應(yīng)該上了年頭,邊角也被磨得溫潤發(fā)亮,顯然是常年隨身攜帶的物件。
盒身雕刻著纏枝蓮的紋樣,刀工細(xì)膩流暢,透著一股子歷經(jīng)歲月沉淀的厚重感。
光是這個盒子,就不是普通物件!
沒等打開,那股子檀木所特有的沉靜香氣就漫了出來,在密閉的車廂里逐漸散開。
離穎指尖輕輕拂過盒面的紋路,眼神柔和了一瞬,隨即又恢復(fù)了往日的銳利,“父親留下的東西不多了,目前能派上用場的,也就只有它了?!?
說話的功夫,離穎緩緩掀開盒蓋。
里面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一支磨得發(fā)亮的英雄鋼筆,和一本泛黃的牛皮紙筆記本。
楚雄的瞳孔猛地收縮,就連聲音都有些發(fā)緊,“大姐,這是……”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盒子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是那位一手推動漢東民營經(jīng)濟發(fā)展的老書記,臨終前給大姐留下的唯一念想!
對外人來說不知道價值幾何,但是對離穎來說比什么都金貴!
雖然離穎還沒開口,但是楚雄已經(jīng)猜到了離穎想干嘛,“大姐,這不行!”
“這是老書記給您留下的唯一念想,您不能把它拿出去……”
離穎自嘲一笑,“連離家的家業(yè)都保不住,留下這些東西還有什么用?”
“阿雄,晚點你拿著這支鋼筆,替我去拜會一下省里的趙老板,如今他分管漢東省的商務(wù)?!?
“這次的約談會,要是省委真的派人參加,一定是由他主持?!?
“當(dāng)年,他在我父親手下工作過,這支鋼筆他也一定見過!”
“你去代我把這支鋼筆交給他,希望他能看在我父親當(dāng)年的提拔份上,再賣我們一個人情?!?
“到時侯你什么都不用說,只需要把這份《省內(nèi)企業(yè)合作名錄》帶上?!?
“趙老板是聰明人,知道我想要什么。”
楚雄的眼眶都紅了,也萬萬沒想到,大姐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如今甚至連老書記的唯一遺物,都要拿出來讓交易。
想到這里,楚雄一陣哽咽,記臉自責(zé)地說道:“大姐,對不起,都是阿雄沒本事?!?
“如果我能早點在省內(nèi)打開局面,也就不至于讓您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