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一時有些怔愣,他差點都忘記這回事了。
蕭景弋昏迷不醒時,親戚間都送過不少貴重藥材,瑞王府自然也不例外。
那株商陸根,是特意放進去的。
還是瑞王妃的主意,說是就算沒用過蕭景弋身上,用到蕭國公或是用到榮安長公主身上,都是好的。
不過一直沒聽到蕭國公府傳出什么不好的消息,還以為他們沒發(fā)覺呢。
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了。
瑞王愣怔過后,自然還是裝傻:蕭夫人,送去蕭國公府的貴重藥材都是從庫房中挑了最好的,許是底下人辦事出了什么差錯,但絕對不會是瑞王府有心之舉。還請蕭夫人不要公報私仇。
姜令芷今日的重點也不是跟他掰扯這些,只管看著佑寧帝:皇上,臣婦所句句屬實,這些家眷便是人證!還請皇上,給那些陣亡將士們一個公道!
隨后,她身后跪著的那些婦人也紛紛大著膽子開始分辨起來,說自己的日子有多難過。
佑寧帝聽著,臉色發(fā)寒。
方才那點子新奇的念頭已經(jīng)消失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
怎么又是瑞王
朝廷給陣亡將士的家屬發(fā)撫慰金,是給她們后半生的保障,免得他們失去家中的頂梁柱,生活艱難。
既要讓那些陣亡的將士們走得安心,朝廷會養(yǎng)著他們的家眷。
更要緊的,是不能讓活著的將士們寒心。
而瑞王,他居然連這筆銀子都貪墨
在佑寧帝徹底發(fā)怒之前,瑞王已經(jīng)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膝行著往前幾步,儒雅的臉上寫滿無辜:
皇兄,臣弟實在冤枉?。?
這筆銀子根本就沒有經(jīng)過臣弟之手!
當時事發(fā)突然,臣弟忙著要去趕赴朔州查案,便將這撫恤金的事交給了蕩兒!
皇上,不信您可以問問姜尚書,是不是蕩兒去領(lǐng)的銀子!
佑寧帝冷哼一聲,在眾人中看向姜川:此事可當真
姜川:......
他下意識地看了姜令芷一眼,皺了皺眉。
瑞王這是擺明了要推李蕩出來頂罪了,也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后招。
但皇上問話,他只得照實說:是瑞王府的二公子,不過來時,帶的是瑞王殿下的親印。
佑寧帝果然發(fā)怒,沖著瑞王拍桌子:還敢說你不知情那蕩兒拿了你的親印行事,難道不向你稟報此事
瑞王一臉慌亂:
臣弟當時走得急,從朔州回來后,蕩兒說已將此事辦妥,臣弟奔波勞累不已,便沒有再過問......皇兄,臣弟有罪,請皇兄治臣弟失察之罪!
這失察之罪可比貪墨撫慰金要輕得多。
就算那些御史要罵他,也頂多罵他一句,教子無方。
......這又有什么呢罵就罵唄,前頭還有個連女兒都不養(yǎng)的姜尚書呢。
挨了這么多年的罵也沒見他少塊肉。
佑寧帝氣得閉了閉眼:去傳李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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